“你混蛋!”姚燕語驚魂未定,腳都沒站穩就開始罵人:“你為什麼忽然打黑狼?!你想摔死我直說啊!”
衛章卻繃著臉,十分嚴肅的教導他未來的夫人:“你下馬的時候馬會動是很正常的事情,馬是活的,又不是石頭雕刻的,你還指望著它一動不動等著你下?”
“那你也要提前跟我說一聲啊!”姚燕語氣得半死,這混蛋跟下黑手害人有什麼區別?
衛將軍微微皺眉,又好笑的姚姑娘,反問:“馬要動的話,會跟你說嗎?”
“你!你……”姚燕語氣喘吁吁的等著欠扁的傢伙。
“有我在,你怕什麼?難道我還真的會讓你摔下來嗎?”衛將軍看未來的夫人真生氣了,又輕輕地嘆了口氣,還抬手把姚姑娘散下來的碎髮攏到耳後,又溫和的問:“還練不練?”
“……練!”姚姑娘只覺得一股氣頂到了腦門兒,根本不知道‘理智’二字是何物,一咬牙,轉身又爬上了馬背。
韓明燦和韓熵戉兄妹倆在馬場最長的一條跑道上比了兩圈,最後韓熵戉領先妹妹幾步遠先回到了起點。
“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韓明燦一個漂亮的轉身從馬上跳了下來,英姿颯爽。
“是啊!妹妹的騎術大有長進。”韓熵戉笑著跳下馬,把馬韁繩丟給旁邊的侍從。
韓明燦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汗,問道:“姚妹妹回來了沒有?衛將軍府上的那個奴才是個穩當人麼?”
翠微從營房裡跑出來,有些著急的問:“二姑娘沒找到我家姑娘啊?這麼久了……她……”
“她沒回來?”韓明燦嚇了一跳,“衛府的那個狗奴才呢?”
“也沒回來啊!”翠微著急的直跺腳,“這麼辦啊!萬一姑娘出事……”
“不會出事的。”韓熵戉勸道:“衛將軍的那匹馬很有靈性,而且,如果出事的話我們會聽見動靜。這一上午我們都沒聽見馬的嘶鳴聲,應該不會有事。那邊有條河,風景不錯,或許姚姑娘去那邊看風景了。我們過去找找她。”
“好!”韓明燦把手裡的帕子還給疏影,又牽過馬兒飛身上去。
翠微愣了愣,忙跑著跟上:“姑娘,奴婢也去。”
韓明燦回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伸出手:“來!我帶你去。”
翠微慌亂之中抬腳蹬上了馬鐙被韓明燦拉上了馬背,韓姑娘喝了一聲:“駕!”胯下駿馬便甩開四蹄朝著前方衝了出去。
“啊!”翠微嚇得閉上了眼睛。
“怕什麼!”韓明燦笑道:“我還能摔了你?”
“不,不是。”翠微趕緊的搖頭,就算是韓姑娘摔了她那也是她的榮幸,她居然跟韓姑娘騎一匹馬呢!韓姑娘一點都不嫌棄她是個奴婢,韓姑娘真好。
有韓熵戉在,找到姚燕語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只在拐彎處下馬看了一眼踩進草叢中的馬蹄印便確定了姚姑娘的去處,於是帶著妹妹往樹叢中尋去。
長矛找了點棉花塞在耳朵裡,躺在草叢中睡著了,因聽見馬蹄聲忽然驚醒從草窩子裡鑽了出來。
“二公子?”長矛頭上頂著跟茅草,睡眼惺忪。
“你在這裡睡覺?姚姑娘呢?”韓明燦很想給這刁奴一馬鞭,狠狠地懲戒這狗奴才翫忽職守之罪。
“呃,那邊。”長矛抬手指了指,韓明燦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姚燕語剛好從黑馬上一轉身,利索的跳了下來。她那身煙紫色的騎裝衣袂旋了個漂亮的弧度,劃破了夏日裡濃得化不開的綠。
翠微花痴的拍手:“我家姑娘好厲害啊!”
長矛笑眯眯的看著翠微:“是我們將軍教得好。”
“衛將軍?”韓明燦這才注意到站在旁邊看著姚燕語跳下來再次轉身上馬的那個銀灰色的身影居然是去避暑行宮面聖的衛章。
韓熵戉輕笑:“你家將軍好快的腳力,這就從避暑行宮回來了?”
“嘿嘿!”長矛憨憨一笑,“我家將軍是昨晚去的避暑行宮,奴才還以為今天回不來呢。”
“刁奴!”韓熵戉笑罵了一句,往衛章那邊走。
衛章早就聽見這邊的動靜,只是沒理會。待聽見韓熵戉喊了一聲之後才轉過身來,看著韓家兄妹慢慢走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你可真行啊!來了也不露面,在這裡給姚姑娘做教頭呢?”
姚燕語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練了這一會兒,她基本已經掌握了要領,即便是在馬走著的情況下下馬也不會被摔了,但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