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們能隨便胡說八道的?!”孫氏上前去,冷聲喝問。
那兩個婆子看見孫氏,立刻慌了神,忙抬手扇自己的嘴巴子,並連聲求饒:“奴才被糊塗只有懵了心,胡說八道的!求二奶奶饒了奴才!奴才該死,以後再不敢了!求二奶奶超生!”
孫氏看了看左右,此處是陸夫人後面放置雜物的小院子,再往後就是清平院,往西隔著夾道是二老爺住的院子,在這個地方吆喝叫嚷的確不好,於是壓低了聲音,狠狠地說道:“看在大長公主的事情上我也不跟你們計較這些,若是再叫我聽見這話,看我不回了太太,把你們一個個都亂棍打死!”
“謝二奶奶!”
“謝二奶奶!二奶奶大恩大德,奴才們永生難忘!”
“奴才永生難忘!”
兩個婆子磕頭如搗蒜,滿嘴裡謝恩。
孫氏又申誡了一頓方帶著青荇回了自己的院子,蘇玉安早就回來了,見了她們兩個,因問:“這麼晚了,跑哪裡逛去了?”
“太太晚飯沒吃,我送了一盅燕窩粥過去。”孫氏說著,又問奶媽子宣哥兒可睡了,奶媽子說已經睡得安穩了。
“太太怎麼樣?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真真愁人。”蘇玉安嘆了口氣,靠在了床榻上。
“連嬤嬤說太太給菩薩上香呢,我也沒見到。”孫氏心裡想著那兩個婆子說的話,便不像往日那麼多話。
“你是有什麼事兒?”蘇玉安藉著燈光看著妻子臉色,問。
“我能有什麼事兒?”孫氏輕聲笑了一下,“我不過是擔心太太的身子罷了。”
蘇玉安也嘆了口氣,說道:“後日發喪,祖塋不過幾十里路,來回三五天的時間。等這事兒了了,叫太醫來給太太好生調養一下身子。”
“二老爺這次回來還回去嗎?”
“丁憂的摺子已經批下來了,二老爺南邊的差事已經移交出去了。”
孫氏頓覺得事情有些不好,因問:“之前不是說有可能被奪情嗎?”
蘇玉安輕聲嘆道:“皇上聽說大長公主薨逝,悲痛萬分。怎麼可能奪情?”
“那大爺和你的差事……”
“誠王爺已經知會我了,說家裡有事讓我先把公務放一放,先把大長公主的喪事辦好。至於大哥那邊,他這段日子本來就沒什麼事,邊疆不打仗,武將都閒著,就無所謂了。”
孫氏心裡越發不安。因為大長公主的喪事,家裡老少爺們兒的差事等於都停了啊!雖然說公侯之家不怕這些,丁憂過去他們依然還是皇親國戚,可是,三年啊!
二奶奶憂鬱了。
祺祥院,蘇三爺依然還沒回來。
他不回來,姚鳳歌樂得清靜,入夜後便吩咐人關了院門,看著奶媽子把月兒餵飽哄睡著,自己便叫珊瑚收拾了也準備睡覺。
珊瑚剛要吹燈,琥珀在外邊叫了一聲:“奶奶睡了嗎?”
姚鳳歌便道:“進來吧。”
琥珀悄悄地進來,把屋子裡的打地鋪的小丫頭打發出去,關好房門近前來,悄聲說道:“主子,太太房裡的人說,太太這幾日晚上總是做噩夢,有一次夢靨了,竟然是喊饒命,還叨唸大長公主……”
姚鳳歌眼皮跳了跳,皺眉道:“怎麼會有這事兒?”
“橘紅那小丫頭說的,她說是那晚她值夜的時候親耳聽見的。連嬤嬤抱著太太安慰了好一會兒太太才明白過來。而且,這幾天太太從大長公主靈前回來便跪在菩薩跟前唸經,誰也不見。”
姚鳳歌聽完這話沉思片刻,方冷笑道:“她心裡有鬼。”
琥珀看了看珊瑚,沒敢多說。珊瑚便勸:“天色不早了,奶奶也該睡了。咱家二奶奶說了,月子裡可不能熬眼。該落下眼疾了。”
姚鳳歌點點頭,轉身躺到了床上。琥珀福了福身悄悄地退了出去,珊瑚則解了衣裳上了床睡在姚鳳歌身邊。
屋子裡安靜了半晌,姚鳳歌側轉身,幽幽的嘆了口氣。
珊瑚忙轉過臉來,輕聲問:“奶奶還沒睡著?”
“你說,她為何這樣?大長公主沒了,對侯府一點好處都沒有。侯爺和二老爺都要丁憂,連世子爺在兵部的差事和二爺在錦林軍的差事怕都得放一放了。”聽珊瑚不說話,姚鳳歌自顧冷笑著說下去:“虧了她還能想著讓封岫雲先進門,不然世子爺的子嗣又要往三年後說事兒去了。想想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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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