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們呢?”
“回姑娘,二爺哪邊正在品茶。說是聽姑娘這邊的意思。”
姚燕語跟寧氏對視一眼,寧氏笑道:“那就擺到西花廳吧。”說著,又同韓明燦笑道:“姑娘先坐著,我去瞧瞧,怕這些人不妥當。”
韓明燦笑著點頭,又道了嫂子費心。
西花廳是裡外間,女眷們的席面擺在裡面的暖閣裡,男人便在外邊的圓桌上。
等開宴的時候,姚燕語才知道蘇玉蘅不是一個人來的,跟她一起來的居然還有蘇光岺的嫡子蘇玉康。算起來蘇玉康比蘇玉蘅大了一歲,算是她正經的嫡兄,蘇玉蘅出門,由哥哥陪著也是正理。
只是——送去的帖子是姚燕語寫的啊!這純粹是女兒家的聚會,這蘇家的二太太怎麼把兒子也給打發來了?若是今兒哥哥不在家,這蘇家的小公子來了可怎麼辦呢?
蘇玉蘅冰雪聰明,自然看見了姚燕語看見蘇玉康時臉上閃過的一絲詫異,便紅了臉,握住姚燕語的手低聲說道:“母親說我一個姑娘家出門不方便,便讓哥哥送我過來。”
實際上是蘇家二太太想著兒子自小在南邊長大,跟京城裡的這些公子哥兒們都不熟悉,現在大房那邊以守孝為由,個個兒都不出門走動,大房的三位爺都是京城長大的,三個少奶奶有兩個孃家都是京官,另一個兄長妹妹也都是能幹的,他們自然不怕。可二房這邊就明顯單薄了些。
若是自己的兒子再不迅速跟京城的這些公子哥兒們熟悉起來,二房的人怕是在這侯府裡連個立錐之地都沒有。所以二太太趁著姚燕語邀請蘇玉蘅的機會,把兒子蘇玉康也打發了來,目的就是能跟姚家人先搞好關係,以備將來。
這一層道理,韓明燦不用想也猜到了,於是笑道:“這也是常理,二太太也是怕下人照顧不到的意思。今兒若不是我二哥有事兒,肯定也陪我一起來了。”
姚燕語忙也笑了:“一家親戚,正該時常走動的。哥哥不敢請四公子過來,是怕你們那邊不方便。”
寧氏‘嗨’了一聲,嘆道道:“這本是我的疏忽,早就該下帖子請府上二太太過來坐坐,只是家裡連番的有事,一直也磨不開身。”
眾人都這樣說,蘇玉蘅臉上的尷尬便抹了去。
大家說笑著落座,外邊姚延意跟蕭霖蘇玉康三個人也端起了酒杯。
“蘇四少今兒是頭一次來,我先敬你一杯。”姚延意笑吟吟的像蘇玉康說道。
“這卻不敢當。早就該來拜訪姚大人,只是家孝在身,也不好走動。還望姚大人見諒。”十六歲的蘇玉康是個玉面小郎君,眉眼還沒長開,粉雕玉琢的好模樣,聲音帶著濃濃的南方口音,卻讓姚延意聽著有些親切。
“客氣了!”姚延意對蘇玉康這翩翩少年很有好感,於是笑道:“蘇姚兩家乃是姻親,你是月兒的叔叔,我是月兒的舅舅,咱們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說這些話太見外了。以後有時間儘管來。”
蕭霖跟姚延意的關係密切了許多,這會兒顯然是不用客氣的。便端了酒杯朝蘇玉康笑道:“蘇公子,來,幹了。”
蘇玉康知道這位乃是世襲二等候更不敢怠慢,忙欠身跟蕭霖碰杯,然後痛快的把杯中酒乾了。
“好樣的。”蕭霖笑著稱讚。
“康無狀,讓侯爺見笑了。”蘇玉康未及弱冠,還沒有表字。
聽見外邊相談甚歡,蘇玉蘅也漸漸地放了心。
韓明燦替她夾菜,又問:“你那兩位姐姐都回去了?”
蘇玉蘅點頭,應道:“已經回去了。大姐走的早,這會兒恐怕已經到了江寧了。二姐姐是前天走的。她不喜歡京城這樣冷的天氣。”
寧氏便道:“你還別說,我也不喜歡。這京城的冬天又幹又冷,真是叫人受不了。”
韓明燦笑道:“我就喜歡京城,過幾天再下場雪,那湖面都結了冰,還能去冰嬉。南邊就不成。”
蘇玉蘅跟著笑了:“我也喜歡冰嬉,只可惜去年不夠冷,那湖面的冰凍得不夠結實,沒敢玩兒。”
寧氏聽了也來了興致,因笑道:“我早就聽說過,只是無緣得見。今年若有機會,也去瞧瞧你們是怎麼玩的。”
姚燕語身為一個高科技研究人員,對一切動作性的遊戲都敬而不敏,只當沒聽見一樣,自顧吃菜。
韓明燦因推了她一把,問:“你怎麼不說話?”
姚燕語慢悠悠的啃雞爪:“說什麼?說冰嬉?我玩兒不轉啊。”
韓姑娘立刻搶白道:“你以前還不會騎馬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