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說現在天天去醫館都是騎著馬?這麼冷的天,也虧你不怕凍著。”
“我那不是……喜歡上了騎馬嘛。”每次騎在馬上,就好像是有他陪在身旁,一路走來一路走去,都不會覺得孤單。
不過說到冷,看來是該多配一些凍瘡膏了。也不知道那甘州到底有多冷,那些將士們……會不會凍傷?【咳咳,話說姚主薄,你是真的關心邊疆的將士們,還是隻關心某個人呢?】
看著啃雞爪的某人傻乎乎的看著光桿兒骨頭,韓明燦抿嘴忍住了笑,朝著蘇玉蘅使了個眼色。
蘇玉蘅看過來,在笑出聲之前抬手捂住了嘴巴。
寧氏本來在喂女兒吃東西,因聽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也轉過頭來看,因見姚燕語咬著光溜溜的雞骨頭不動,便忍不住笑道:“這是想什麼事情想入了迷?”
姚燕語竟沒聽見,還是蘇玉蘅忍不住抬手推了她一下,才陡然回神,因問:“什麼?”
韓明燦蘇玉蘅以及寧氏和屋子裡的丫鬟們都笑了起來。
“瞧瞧,真真是個傻子!”蘇玉蘅笑道:“你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可是一副心思都跑去了塞北?”
姚燕語輕笑著搖了搖頭,嘆道:“我在想,該用些什麼東西配點凍瘡膏,免得你們的小手凍傷了沒有藥用。”
“這可是好事兒。”韓明燦忙道:“我父親早年因為帶兵打仗腳上長了凍瘡,後來一不小心就年年復發,可愁死人了。你若是能有好藥,可一定要記得送我一些。大哥的腳上也有呢,只是去年用了你給的傷藥抹過,今年夏天說沒有癢。也不知道現在又復發了沒有。”
蘇玉蘅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他們這些武將常年在外,身上誰也少不了這些病痛。”
韓明燦恍然大悟忙轉頭看向姚燕語,輕笑道:“還敢說你的一顆心沒跑到塞北去?好好地怎麼想起凍瘡來了?”
“哎呀,別吵。我剛想到了兩味藥。”姚燕語厚著臉皮把話題岔開,又吩咐旁邊的麥冬:“去取了我的紙筆來,我趕緊的記下來,別回頭又忘了。”
韓明燦無奈的點了一下姚主薄的額角,嘆道:“真真醫痴。”
裡面姚燕語等人都想到了北疆的戰事,外邊姚二爺和蕭侯爺也談到了此事。
沒辦法,北邊的戰事牽扯到了衛章,而衛章就牽連著自家的妹子,姚二爺現在一顆心有一半都在這個不省心的妹妹身上,說話時自然而然就拐到了這裡。事實上,自從北征開始,姚二爺就時時刻刻都關注著此事,一點訊息也不曾放過。
“天氣越發的冷了,北邊的仗不好打。”姚二爺深深地嘆了口氣。
蕭霖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說的是,那些胡族還有高黎人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早就習慣了寒冷。而我們大雲的將士兵勇卻受不了這大雪天。這仗著實不好打。”
蘇玉康眨了眨眼睛,看看姚延意又看看蕭霖,納悶的問:“我聽說,這次的戰事不是從錦州調集了五萬精兵嗎?錦州的氣候也十分的寒冷,那些兵勇常年駐紮在那裡,想必也能適應這苦寒天氣吧?”
姚延意嘆道:“四公子說的不錯。只是那也只是區區五萬兵馬而已。另外的十萬兵馬可是在京城附近呼叫的。”
蕭霖沉吟道:“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國公爺手下的兵不是剛在西疆打了勝仗麼?休養了這一年的功夫,正該拉出去磨一下銳氣。”
“打仗,糧草是大事。”蘇玉康小公子煞有其事的說道,“我聽說甘州之前慘遭胡人擄掠,糧草盡失。現如今不但有十五萬兵馬,還有一州的百姓,若糧草不夠可真是不好辦。”
“說的不錯。”蕭霖笑眯眯的看著蘇玉康,“四公子對兵事感興趣?”
蘇玉康小臉微紅,大有羞澀之意:“也沒有,只是偶然在父親的書房裡翻閱過幾本書籍,看過後隨便亂說的,侯爺見笑了。”
“四公子過謙了。”蕭霖舉起酒杯,笑道:“依我看,四公子將來必大有作為,來,咱們再乾一杯。”
“謝侯爺抬愛。”蘇玉康忙舉起酒杯跟蕭霖碰,今天他的確是很高興,也喝了不少酒。但能跟蕭侯爺這樣的人坐在一起暢談,也是一大幸事,所謂酒逢知己,也就是這種感覺了。
大家心裡都頗多感慨,所以酒也就沒控制。
沒多會兒的功夫,便都有了幾分醉意。
蕭霖因喝多了幾杯酒又喝了不少的茶,便悄聲跟姚延意道了句‘失禮’起身要去更衣。姚延意因蘇玉康在座,不便丟下客人相陪,便揚聲把外邊候著的申姜叫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