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先消消氣。”身為長子,在父親火氣沖天失去理智的時候,姚延恩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他也恨不得把宋巖青掐死,可隨隨便便把人弄死是不可能的。
把事情弄大了丟人的還是姚家。為了這麼個禽獸賠上姚家的清譽,不值得。
“這個混蛋!”姚遠之咬牙切齒的罵。
一個婆子在門口回道:“老爺,老太太說請您過去一趟。”
出了這種事情,姚遠之心裡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宋家,但姚遠之就算是再恨,那也是老太太的孃家。
重重的哼了一聲,姚大人起身往外走。
王夫人長長的嘆了口氣,吩咐姚延恩兄弟二人:“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了。”
姚延恩忙勸:“母親想開些,這件事情總會解決的。”
“我知道!”王夫人又嘆氣,搖著頭起身往內室走。
姚延意怒道:“我就說這混蛋早晚要弄出事來,家裡還是少跟他們走動的好!如今怎麼樣?”
姚延恩轉頭斥責:“你少說兩句吧。”
“好了!”王夫人擺擺手:“你們都回去吧,重要的是先把下人的嘴巴封死!誰敢胡亂嚼說,立刻打死,決不能留情。”
“母親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姚延恩扶著王夫人送進了內室。
一個婆子匆匆進來,見屋子裡只有姚延恩兄弟兩個,福身叫了一聲:“大爺,二爺。”
姚延恩沒好氣的問:“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那婆子忙捧出一方青色的帕子,說道:“回爺的話,這帕子是從紫菱身上搜出來的,這不是咱們家的東西,這綃紗是外邊的貨,家裡的姑娘奶奶們都沒有。還有——已經找人看過了,這帕子上有迷藥,雖然被水浸過,但藥效還是有的。”
“什麼?!”姚延恩大怒,“把紫菱給我困起來好好地審!”
姚延意怒道:“竟然是這樣!這個混蛋真是活膩了!”
姚雀華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看清楚是自己床上的帳幔後,她忽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焦急的喊了一聲:“紫菱?!”
一個嬤嬤應聲而入,淡淡的說道:“姑娘醒了?太太有事叫紫菱過去問話了,姑娘昏睡了半日了,可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郎中來給姑娘診診脈?”
姚雀華立刻慌的找不到北了,瞪著那嬤嬤問:“太太找她有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姑娘在靖南伯府上喝醉了酒,睡著了。”這嬤嬤是王夫人身邊的人,自然曉得事情的輕重,只勸姚雀華:“現在沒事了,姑娘別害怕。”
“喝醉了?”姚雀華奇怪的反問了一句,忽然怒道:“什麼喝醉了!分明是翠萍……”
“三妹妹醒了?”姚燕語挑簾子進來,依然是早晨出門的時候那身裝束,走到姚雀華面前,平靜的看著她,“三妹妹你怎麼樣?頭疼不疼?”
婆子見了姚燕語,忙福身道:“二姑娘在這兒陪三姑娘一會兒,奴才去看看三姑娘的湯藥好了沒有。”
“嬤嬤儘管去,我在這裡照顧三妹妹。”姚燕語嫣然一笑,一側身坐在了床前的繡凳上。
姚雀華看見姚燕語的笑臉,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問:“二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燕語輕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哦——對了,可能我得向你道喜了。”
“道喜?”姚雀華有很不好的預感,但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你吃醉了酒,睡在了靖南伯府後花園海棠林的亭子裡,恰好宋大公子也去了那裡,後來呢,太太尋你尋不到,找到了亭子裡……你衣衫不整躺在榻上,宋大公子……哎!太太被氣的半死,我們就回來了。”
姚燕語說到這裡,又笑了笑,安慰道:“不過,咱們到底只是親戚,怎麼懲戒他自然有靖南伯做主。不過你放心,宋大公子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絕不會有性命之憂,他可是靖南伯的獨苗呢。”
說到這裡,姚燕語看著姚雀華一臉的不可思議,又輕笑道:“你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該給你們定親了?其實,像我們這樣庶出的女兒,能嫁給靖南伯的嫡子,也算是不錯的婚事呢。所以,姐姐還不該給你道喜麼?”
“怎麼可能?!”姚雀華忽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抓了枕頭就往姚燕語身上扔:“怎麼可能!不是這樣的!不是……”
“三妹妹,你怎麼了?!來人!”姚燕語立刻起身往後躲,一邊大聲叫人。
外邊的婆子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