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吻她。
那滾燙的燃燒著的呼吸彷彿剝掉所有的偽裝和枷鎖,融化了他,也融化了她。
那張英俊冷睿的面孔如此真實,同樣通紅洇著血色的眼眶在他瞳膜上晃動,那眼神同樣渴求而焦慮。
他的嘴唇溼潤溫暖,罩住她的,用力汲取熱度,他咬破了她的唇,吸吮著她的血珠,似乎要把她的靈魂一併吸走。兩顆心撕磨出血般揉到一起,疼,卻千真萬確糾纏在一起。
真是要命啊!姚姑娘默默地嘆了口氣,不過才離開一天而已,她居然就那麼想他了。
想想自己兩世為人都沒嘗過這種滋味。果然是食不甘味,睡不安枕,輾轉反側,憂心焦慮。
好像,上輩子跟男朋友分手也沒這樣吧?分了就分了,她雖然也遺憾了一陣子,但還是收拾行李飛去國外求學了。當時她覺得,不過是個男人而已,這個走了還會又更好的,何必哭哭啼啼放不開?
為什麼到了這輩子就這麼沒出息了呢?這還不是分手呢,只是暫時的分別而已。他說了回來就成婚,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不開心呢?姚姑娘把手裡的一朵菊花瓣一片一片的丟到花叢裡,悠悠的嘆了口氣。
旁邊,看慣了這種情景的翠微無奈的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翠萍。
“真真急死人了!”翠萍更著急,一跺腳轉身走了。
“姐姐,姐姐!”小丫頭香薷從前面跑了過來,遇到翠萍趕緊的回道:“前面來了官差,說是來接姑娘的,還送了東西來。”
“哪個衙門的官差?送了什麼東西來?”翠萍皺眉問。
香薷無奈的回道:“奴婢也不知道,管家讓奴婢進來請姑娘出去呢。”
翠萍本來就煩悶,聽了這話更不高興,罵道:“真是沒用,這點兒事都弄不清楚,還進來回話?”
那邊姚燕語已經聽見了,遂把手裡的花梗丟到一旁,站起身來說道:“你罵她做什麼?走,咱們前面看看去。”
翠微和翠萍忙跟上,翠萍又瞪了香薷一眼,小丫頭偷偷地吐了吐舌頭,趕緊的跟了上去。
前面來的卻是兩個穿著醫官官袍的男子,看服飾上的紋繡應是從七品司醫。二人的身後還跟著四名女子,從穿著打扮上來看,應該是醫女。
姚延意不在家,姚萃菡小姑娘身體不舒服,寧氏正陪著她,所以不曾驚動。姚燕語至前廳來,那兩位司醫見著人忙上前行禮:“下官參見姚主薄。”
大雲朝太醫的級別正一品到從七品,一共十四級別,分別是太醫院令,右院判,左院判,飲膳太醫,上太醫,御醫,內醫正,御醫員,主薄,吏目,醫官,醫士,醫員,司醫。
另外醫女也有級別,便是八品到十品,分別是御醫女,內醫女,掌藥醫女,典方醫女,見習醫女,醫女。
因為姚姑娘現在是五品主薄,所以她找了個空閒補了補有關這方便的知識,認得這兩位是從七品司醫。
“二位大人快快請起。”姚燕語忙抬手虛扶了一下,心想本姑娘今日也過了一把官兒癮。
一時,讓座,奉茶畢,姚燕語因問:“不知二位來是有何要事?”
其中一位司醫起身回道:“回姚主薄,我等是奉老院令之命,來請主薄去醫館議事的。”說著,又轉身擺了擺手,兩個醫女各捧著一個托盤上前來,托盤上放的居然是太醫院的官袍官帽。
“這是姚主薄的官服冠冕,還請主薄更衣後,隨屬下去見院令大人。”
姚燕語差點樂出聲來,心想還真成啊!居然把官服冠冕給送來了。
“好,如此就煩請二位稍等片刻。”姚姑娘裝模作樣的站起身來,朝著旁邊的翠微眨了眨眼睛。
翠微和翠萍倆人也都憋著樂,卻是一臉的得意。
麥冬和半夏兩個小丫鬟上前去接過姚主薄的官袍冠冕,姚燕語衝著那兩個司醫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後面。
翠微和翠萍朝著那兩個司醫福了福身,客客氣氣的說道:“二位大人請先用茶。”然後轉身追著她們家姑娘去了。
回到後面,姚燕語抬腳把鞋子一踢,嚷道:“快!把本官的官袍拿上來!”
翠微和翠萍興致勃勃的把衣服展開來看。這是一套專屬醫官的月白色貢緞官袍,硃紅寧綢裡衣,袖口領口都是如意雲紋圖樣,胸前繡五彩絲線繡著吉祥白鷳,腰封綬帶都遵從五品官職禮制,款式跟男子的官袍一樣,就是尺寸小了許多,針腳細密,做工很是精緻,一點也看不出是這麼短的時間趕製出來的。
冠冕乃是銀絲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