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不如那些手工作坊主。商人被標上‘汲汲營營’,‘不思勞作’,‘投機取巧’等罵名,很多人都以經商為恥。
不過這些姚鳳歌不在乎,她是個女子,背後又有定北侯府和姚府撐著,自然沒那麼多顧慮。至於子女的前程,有蘇玉平擔著,她也不用過多的操心。
受姚燕語的影響,她還真想在江南一試身手,不說博得多大的家業,總不能丟了姚家人的臉。
姚鳳歌細細的看著姚燕語寫的信,心裡細細的盤算著她的建議。看到最後,姚燕語順便提了一句話:太祖皇帝的寢陵有些塌陷,皇上派人去修了。
看到這句話姚鳳歌的心陡然一跳,雖然信裡沒有提到恆郡王一個字,但她卻知道去修皇陵的人一定是他。
看來身體無礙了!姚鳳歌輕輕地吐了口氣——只要能活著就好。
門外傳來珊瑚的聲音,是催她去吃飯。
姚鳳歌把書信收起來放到懷裡,方起身往屋外走去。
時光荏苒,綿綿雨季終究過去,夏去秋來,霜葉染血,轉眼已經是霜降時節。枯草霜花白,寒窗月新影。大江南北的農莊都忙過了秋收,漸漸地進入農閒。
九月,送祖父回祖籍安葬的蕭霖夫婦守孝一年已滿,夫婦二人帶著母親顏夫人兒子蕭琸以及隨身僕從回到了京城。
闊別一年多,韓明燦變得更加成熟有風韻,蕭侯爺也更加風度翩翩。
兄弟姐妹重逢,自然有許多話說,蕭侯爺夫婦有祝賀姚燕語得女,另備了厚禮登門拜訪,姚燕語設宴款待,直接留韓明燦母子在家裡住了兩日。和蘇玉蘅三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夜的話。
蕭霖回來之後奉旨去避暑行宮面聖,然後陪同景隆皇帝去西山狩獵場狩獵,十月份,君臣一眾人等秋狩滿載而歸。
為了不驚擾大雲帝都的百姓們,景隆皇帝在扈從們的守護下趁著秋高月明之夜悄然返回雲都城。
皇上回京,自然有很多政事要辦。內閣的幾位閣老第二日一早天不亮便到了乾元殿門外,請求覲見。
景隆帝年輕,精力旺盛。這兩年在海疆養成了聞雞起舞的好習慣,每日一早四更天便起身,練一套拳腳功夫出一身汗回來洗漱一點也不耽誤召見大臣。
皇帝回京,忙了文臣,閒了武將。閣老們在乾元殿裡跟皇上奏報政務,商議一些亟待解決的大事。寧侯衛章卻沉浸在甜美的溫柔鄉里,酣眠正濃。
姚燕語被依依的哭聲吵醒,皺著眉頭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腰上沉沉的,竟然壓著衛侯爺的一條長腿。於是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把那條長腿推下去,他卻又咕噥一聲伸手把她拉進懷裡。
“依依哭了。”姚燕語不得已低聲說道。
“不是有奶媽子嗎?”衛章不依,把人往懷裡摟了摟,繼續睡。
姚燕語聽見小丫頭的哭聲越來越高,無奈的推著他的手臂,嘆道:“她這陣子不習慣跟奶孃睡了,你睡你的,我過去瞧瞧。”
“唔……這個臭丫頭。”衛章不得不放開又香又軟的抱枕,轉身把被子抱在懷裡。
這陣子衛章不在家,女兒一直都跟姚燕語一起睡,昨晚衛章回府,自然不準女兒在纏著姚燕語,早早的就讓奶媽子把小丫頭抱走,自己摟著夫人為所欲為。卻想不到才睡了一會兒又被臭丫頭哭醒了。
姚燕語忍著腰腿的痠痛披上外衣下床,趿上鞋子朝著外邊問了一句:“依依怎麼了?”
外邊值夜的小丫頭紫穗早就起身,聽見姚燕語問忙轉過屏風來等姚燕語出門方拿了披風給夫人披上,低聲回道:“姐兒怕是餓了,醒來吃奶發現夫人不在,所以哭呢。”
姚燕語無奈的笑了笑,她料想也是這樣,於是吩咐:“咱們去看看。”
此時依依小丫頭正在奶孃的懷裡扭來扭去的哭呢,她是因為尿了床所以醒了,睜開眼睛看見旁邊的人不是自家孃親,所以小脾氣上來了,哇哇的哭,奶孃左哄右哄哄不下,正抱著在屋裡來回的走呢。
“給我吧。”姚燕語無奈的笑道:“真是把你嬌慣的不成樣子了,大半夜的又哭又鬧的,小心爹爹打你。”
已經八個月的小依依一聽見孃親的聲音就不哭了,扭著小身子拼命的往姚燕語懷裡掙,等被孃親抱過去就死死地摟著她的脖子不放手,一邊抽著氣一邊喃喃的叫著:“嗎……麻。”
姚燕語一顆心被女兒哽咽含糊的聲音給叫的一塌糊塗,直接抱著她回了自己的臥房。
衛章雖然沒動,但肯定是睡不著的,見姚燕語把女兒給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