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會是‘更好’?”
“夫人啊!”衛將軍幽幽長嘆,“不得不說我真的很冤枉啊!你這明明就是挖個坑給我跳嘛!可憐我還跳的那麼歡天喜地……哎!我希望我們女兒將來千萬別跟你這當孃的學,不然你們兩個人一大一小,這府裡可沒有為夫的容身之地咯!”
姚燕語終於忍不住笑了,抬手推了某人一把,哼道:“呸!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難道就是河東獅麼?!”
“不不不!河東獅哪有我家夫人萬分之一的好?我家夫人最多也是個善於挖坑給人跳的小狐狸而已。”衛將軍忙按住孕婦的雙臂,免得她揮來揮去的,再不小心傷了自己。
“你罵我是狐狸?”
“嗯,就算是狐狸,那也是個美麗勾魂的玉面狐狸。”
“呸!又胡說!”
……
臥室裡面嬌聲軟語,笑語連連。外邊,香薷看了一眼旁邊飯桌上已經擺好的晚飯,鼓了鼓勇氣,終於掀開簾子進屋去了。
城郊,一處不起眼的小莊子掩映在蒼翠的林木之中。大雨之後,莊子裡的窪地裡積滿了水,碎石子鋪成的小路也滿是泥濘。一輛油壁車棚的馬車穿過林間小路,不聲不響的進了莊子。
片刻後,馬車停在粉垣黛瓦的小院子門口,身穿墨色長衫一臉陰鬱的定北候蘇玉平從馬車裡下來,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小院子的墨漆大門上陳舊的銅鎖,沉聲道:“開門。”
跟前的老家人忙答應一聲,從腰裡拿出一支生鏽的黃銅鑰匙塞進了鎖孔裡,把大鎖開啟。沉重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玉平皺著眉頭進了小院。
這是一道僅比尋常農家小院略精緻些的院子,五間小巧的北房,左右各有廂房,院子裡青磚鋪地,只種著一棵石榴樹,此時七月末,樹枝上累累碩果已經泛紅,有早熟的幾顆已經悄悄地笑開了口。
蘇侯爺顯然無心看著院子的景緻,悶聲不響的進了正屋。
老家人忙跟進去用袖子擦乾淨了一把椅子請主子坐了,又要招呼人去弄茶水,卻被蘇侯爺止住了:“別弄那些沒用的了,人呢?提上來,我有話問她。”
“是。”老家人答應一聲,轉身進了東里間。
他掀開東里間土炕上的席子,叩開一道木板,土炕上便顯出一個地洞來。老家人側身下去,沒多會兒的功夫拉著一個髮絲凌亂的女人上來了。
女人還穿著來時的衣服,湘妃色杭綢褙子,月白色綾子襦裙,若非面頰紅腫,留著兩個模糊的手印,不難認出她便是定北侯府七竅玲瓏八面逢源的二奶奶孫氏。
老家人把人帶到主子面前隨手一推,孫氏便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蘇玉平看著倒在地上的孫氏也不廢話,身子往前一傾,直接問:“怎麼樣,想清楚了嗎?”
孫氏冷冷的瞥了蘇玉平一眼沒說話。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孃家會保下你吧?”蘇玉平冷笑道,“我勸你別做夢了。你告訴我那些毒藥是誰配的,或許我還能讓你少受些罪。”
這幾天孫氏在這小莊子裡的地洞裡,不僅僅缺吃少喝,而且還跟老鼠作伴,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她哪裡受過這種苦?能堅持這幾天,無非是心裡懷著一定要活下去的念想罷了。
是的,她一直在等著孃家人來救命。她堅信她這些年為了孃家明爭暗鬥,做了那麼多事,父親和叔父一定不會讓自己慘死。
蘇玉平看她不說話,又冷笑道:“孫家跟四皇子暗通款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你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也算是個有見識的,應該知道萬歲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皇子與權臣勾結,謀取皇位。你說,我若果把手裡的一些證據送到大理寺,孫家會怎麼樣呢?”
“你胡說!”孫氏咬牙道,“你若有證據,早就送上去了,何必等到此時?”
“早?”蘇玉平冷笑,“早幾天你還是我定北侯府的二奶奶,孫家倒黴,我侯府有什麼好處?”
“現在我也是定北侯府的二奶奶!”孫氏哼了一聲,為了顧及蘇瑾宣的將來,蘇玉安並沒有休妻,現在對外的說法是孫氏患了怪病,送莊子上修養去了。
雖然這只是權宜之計,但孫氏也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是蘇玉安的正室妻子,也要按照正妻的禮儀風光大藏。否則他蘇玉安唯一的兒子將來就會被人詬病,沒有出頭之日。正是咬住這一點,孫氏才有這般底氣。
蘇玉平冷笑道:“你哪裡來的自信?因為宣兒?”
孫氏一怔,此時她才陡然明白,眼前的人是蘇玉平而不是蘇玉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