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再好,也不是蘇玉平的骨肉。
“宣兒很不錯,只可惜攤上你這個陰險毒辣的母親——前程堪憂啊!”蘇玉平冷笑。
“怨有仇,債有主。我做的事情跟孩子沒關係!他再不濟也是你的侄子,你不能對他下手!”
蘇玉平頓時暴怒:“那你就能對我的兒子下手?害了一次還不夠,還要來第二次,第三次!你這種毒婦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孫氏被蘇玉平瞬間爆發出來的怒氣給震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蘇玉平的怒氣也一發不可收拾,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抬腿朝著孫氏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一個常年練武之人,又是暴怒之下。這一腳的威力可想而知。
孫氏‘嗷’的一聲慘叫被踹出去,‘砰’的一聲,脊背撞到牆角,整個人又彈回了兩步,腹背的劇痛讓她痛苦的蜷縮了身子,嘴唇被叫破,鮮血順著嘴角緩緩地流了出來。
“你可以不開口,我今天有的是時間。”蘇玉平看著緊咬著嘴唇的孫氏,冷聲說道:“而且我還帶來了幾樣好東西給你試試,讓你也嘗一嘗什麼是蝕骨之痛!”
蘇玉平說到做到,接下來孫氏受到的痛楚前所未有。她到底不是金剛不壞之身,身體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雙管齊下,最後還是把提供毒藥之人給供了出來。
當然,如果蘇侯爺連這麼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的話,他以後也沒什麼臉面做蘇家的家主,更沒臉面在雲都城混下去了。
下午,大理寺便接到了定北侯府的一張狀紙,狀告雲都城西門街一家名曰‘善濟堂’的藥鋪,告的是他們泯滅天良,配製巨毒,害人性命,謀奪錢財之餘又利用毒藥控制仕宦家族,以圖謀不軌。
按說,大理寺接受定北侯夫人被府中下人陷害下毒一案,本就應該查明毒藥的來源。只是因為封岫雲的死和孫氏被暗中囚禁,侯府交上來的人犯不過是負責傳話奔走的小廝和婆子,連最先拿到毒藥的人也說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下人只招供出每次都是上面約好了時間地點,他們只負責給錢拿藥,其他一概不知。所以才有了以上,蘇玉平才不得不去私下審訊孫氏的事情。
善濟堂藥鋪是三年前開的,初時只是個小鋪面,後來還被莫名其妙的砸了一次。店鋪的掌櫃的當年也沒報官,就那麼忍氣吞聲的堅持下來了,這兩年藥鋪的生意漸漸地好轉,因為他們家的藥算得上是貨真價實,所以在雲都城裡也混出了一點小名氣。
只是再有名氣也沒用,大理寺卿賀庸接到定北候送來的狀紙之後,立刻派人下去先封鎖了藥鋪,再把藥鋪的掌櫃及坐堂先生等主要人員全部拿下,也不等明天了,當時就開膛審訊。
審了一番才知道這藥鋪的所有成藥方子都是東家配的,這坐堂先生也是東家的遠房侄子。再問東家何在?坐堂先生答曰:我們東家是北關大營裡的軍醫。
軍醫?!大理寺卿頓時愣住,怎麼又扯到軍醫的頭上去了?
不過賀庸身為大理寺卿本就要處理重大刑獄案件。而且定北侯府的案子一開始就沒往刑部送,一來是案件複雜,牽扯到內宅之事,往深處審的話還要牽扯到姻親各族,關係著實複雜;二來也是因為牽扯到毒和藥,便會跟太醫院,國醫館的人打交道,大理寺卿的身份更合適些。最關鍵的是,刑部侍郎孫寅是孫氏的親二叔,蘇玉平傻了才把這案子交給刑部去處理。
這些原因賀庸不用問也猜到了幾分,他也深知蘇侯爺的決心,所以即便牽扯到軍醫也不能含糊。這案子若是查不清楚,蘇侯爺可有的是辦法自己弄清楚,到時候他這把大理寺卿的椅子就不好坐了。
所以,啥也別說了,下令拿人吧。
這邊大理寺派往北關大營拿嫌疑犯的人馬在玄武大街急匆匆穿過,驚得街上的百姓們四散開來。也擋住了姚燕語及阮氏蘇玉蘅等人乘坐的馬車。
“怎麼回事兒?”和姚燕語同乘一輛馬車的蘇玉蘅皺起了眉頭,抬手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看。
“回夫人,據說是大理寺的人去拿人。”跟在馬車外邊的白蔻回道。
蘇玉蘅納悶的問:“拿什麼人?怎麼連錦麟衛都驚動了?”
白蔻遲疑的回道:“這個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派人去打聽一下?”
“算了,回去再說吧。”蘇玉蘅擺擺手,示意先回府再說。
街上的騷亂很快過去,馬車繼續前行。回到將軍府後,姚燕語下車的時候按住想要攙扶她的蘇玉蘅,勸道:“累了大半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