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跟你?”于謙愣住了,這個孟巖跟自己女兒有什麼關係?
于謙雖然回來有幾天了。但要麼去兵部公幹,要麼就是走訪朋友,待在家中的時間並不多。
不過,他對“孟巖”這個名字還不算陌生,因為他已經從很多京城的同僚口中多次聽到過,而且對此人的事蹟也是知道不少。
但是,這麼一個京城的大名人,居然跟自己的女兒關係匪淺,他居然一直矇在鼓裡?這豈不讓他感到萬分吃驚?
“爹。女人一直想對您說的,可您一直都沒有時間。所以……”於欣略帶羞澀道。
于謙雖然不算是情場高手,可他也算是過來人。從女兒這臉上嬌羞的表情,他一個做父親的豈能看不出一絲端倪來?
只是他心中暗歎,要不是於欣自幼生病,且大夫斷定她命不長,恐怕此刻早已嫁人生子了。
想起這個,他就覺得內心愧疚不已,凡是於欣喜歡的事情,只要是不太出格,他都不干涉。
“算了,回頭再說吧,咱們見一見這個孟大人。”于謙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可不能把人一直晾在門外,等他聽完於欣的解釋以後再見人呢,那樣太失禮貌了。
“爹,孟大人對女兒有恩,您待會兒說話可別太嚴厲了!”於欣忽道。
“好吧,爹跟他無冤無仇的,犯不著把人家怎樣!”于謙不樂意道。
“還有,爹,孟大哥他……”
“他怎麼了?”于謙好奇的問道。
“他為人比較隨意,不拘禮節,所以言語上若有冒犯,還請爹不要計較!”
“爹知道了,你這孩子,還沒見過你這麼維護一個人,爹都不樂意了!”于謙擺了擺手道,“待我見一見這個孟巖,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讓我的寶貝女兒如此推崇維護?”
於欣一搖頭,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到惹麻煩了,父親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希望兩人見面別是針尖對麥芒好了。
孟巖只帶了唐笑和林天行,蔡先生被他丟到巡察使衙門處理事物了,雖然白素心一案已經準備重啟調查,但調查之前有很多工作要做,這些都需要人統籌安排。
蔡晉被孟巖丟過去練手了,反正他也喜歡做這些事情,讀了幾十年的聖賢書了,總算有用武之地了。
給孟巖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看裝束,應該也是於府的下人一類的。
“孟大人請進!”中年人似乎對孟巖的態度不怎好,一看到孟巖身後唐笑和林天行一人拎著一大包的東西,那眼底更是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奇怪了,我又沒得罪你,你一個下人用得著這樣嗎?
孟巖也沒那心思跟一個下人置氣,他今天來一是來看望一下於欣,還有董夫人,至於能不能見到那傳說中的“於少保”,他可不抱什麼期望。
人家可是三品大員,自己一芝麻綠豆小官兒,憑啥紆尊降貴的來見你?
何況這於大人也曾在詔獄坐過牢,恐怕對錦衣衛是沒啥好印象,能不見的話,最好不見。
但是他還是有些小期望的,畢竟這傳說中的人物總有那麼一點兒好奇。
於是他就來了。
“大人,您有些緊張?”唐笑小聲道。
“是嗎,你都看出來了?”孟巖確實有些小緊張,這有點兒毛腳女婿見老丈人的感覺。不對,這個比喻不恰當,應該是職場見面試主管的感覺。
好像也不對。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孟巖一時間說不上來。對古人的好奇崇敬之情?
歷史書上看到的只是一段文字描述,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可如果見到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該怎麼反應?
帶著這種困惑,孟巖跟著那中年一路往內院而來。
客廳門口,一道青色的人影矗立在臺階之上,個子不高,但腰背挺直。給人以一種山嶽般的凝重之感。
這個人就是于謙,那個歷史上挽狂瀾於即倒,寫出千古名詩《石灰吟》的於少保。
“下官京城巡察使孟巖見過於侍郎於大人!”真人即在眼前,孟巖索性丟掉腦子裡的想法,快步上前,來到于謙跟前,微微一拱手,欠身見禮道。
于謙微微一愣,不是說是錦衣衛百戶嗎,怎麼又變成京城按察使了?
官銜並不重要。但給他的第一印象之下,于謙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少年郎步履之間暗藏著一股桀驁!
“孟大人,請屋內坐!”儘管如此。但于謙還是非常欣賞的,年輕人如果沒有野心,沒有朝氣,那終將一輩子碌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