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案的。
一般看來,女性犯罪並不多,而且能夠被關押到刑部大牢的就更少了,。
這裡雖然不比錦衣衛詔獄森嚴,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看到柵欄後面那些蓬頭垢面的女犯,她們那種木然絕望的眼神,孟巖看了真是有一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
也許她們真的犯了罪,但遭受這犯罪卻也是不人道的,骯髒的牢房,單薄的囚衣,如此寒冷的冬天,也許她們當中有些人熬不過這個冬天,等不到判決,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人一死,不管是冤案還是真兇,那案子就算了結了。
在明代,通姦殺人,這可是大罪,只要證據確鑿,那是要處以極刑的。
這個極刑就是凌遲,俗稱千刀萬剮。
白素心就是被東廠判了凌遲之刑,要不是在刑部這裡打了回去,估計這案子早就了結了。
白素心就算是真被冤枉的,也是石沉海底,永無見天日的那一天。
由於外面有人關照,白素心雖然是重犯,女監這邊專門給她闢了一個單間,乾草和棉絮都有,就連囚服也是特意加厚的。
甚至還有單獨的如廁用的馬桶,不用跟別的女犯那樣,直接在牆角隨便大小便。
“白素心,白素心,有人來看你了!”來到鐵牢前,女牢頭張小花伸手晃動了一下牢門,衝裡面那個背對著牢門的長髮披肩的纖瘦女子喊了一聲。
“把牢門開啟,我們進去!”孟巖沉聲吩咐道。
“是,大人!”張小花答應一聲,示意老顧開啟牢門。
老顧趕緊上前,取下腰間的鑰匙,將鐵門從外面開啟。
“你們兩個不要留在這裡,一會兒出去本官會有交代!”孟巖吩咐道。
“是,大人你!”張小花忙低頭應了一聲,拉著那個還在發愣的老獄卒老顧趕緊離開了。
“小雨姐,你來了?”白素心一轉身,看到聞小雨,眼眸底露出一絲喜悅。
“今天是伯父的忌日,我先去墳前拜祭了一下,才過來的,你等久了吧?”聞小雨放下食盒,莞爾一笑道。
“這公子位是?”白素心注意到了孟巖,出口問道。
孟巖何嘗不是在觀察這位白素心,果然如傳言所說,雖然身陷囹圄,歷經磨練,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綽約風姿。
秀髮披肩,婀娜有致身姿,圓潤的下巴頦,櫻桃般的小嘴,以及那雙雖然凝滿了愁悶,卻仍然流光溢彩的眼睛,一絲靈動,沒有牢中那些女犯的木訥,沒有一處不顯示出一位青春女子那種美。
她才十九歲,這在前世,那還是花朵一樣的年紀,甚至還在父母的呵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而眼前這樣一位絕色佳人卻遭受了這樣非人的磨難,正是令人感到一種痛心。
“錦衣衛,孟巖!”孟巖報出了自己來歷和姓名。
白素心聽到“錦衣衛”三個字,身體明顯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好似很懼怕這三個字。
錦衣衛在京城那是“小兒止啼”的角色,普通老百姓也是聞之色變,白素心有這樣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罪女白素心叩見孟大人!”白素心跪了下來。
孟巖早就入鄉隨俗了,儘管他不喜歡跪拜,但是如今這個時代就是這楊的,民見到官,正式場合,那是要行跪拜之禮的。
“素心姑娘,請起!”孟巖對白素心第一觀感不錯,而且他也詳細的瞭解了一些情況,對白素心之案也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如今見到白素心本人,他心中的判斷也就愈加的清晰起來。
“素心,孟大人是可信任之人,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對他說的。”聞小雨小聲提醒一聲。
白素心頗有些驚愕的望了孟巖一眼,她不認為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錦衣衛能夠幫得了自己。
“素心,如果你想翻案,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除了孟大人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幫你。”聞小雨再一聲道。
白素心更是吃驚了,以她對聞小雨的瞭解,如果不是真有把握,這樣的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素心姑娘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孟某能夠幫忙的一定會盡力的。”孟巖點了點頭。
“素心多謝孟大人了!”白素心再一次拜了下去。
“素心姑娘,對你的案子,我只是聽說了一些,具體內情還不是很清楚,未知素心姑娘能否詳細的對我說一下案情的經過?”孟巖與聞小雨兩人坐了下來。
“那一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