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的長劍也是敦厚的雙手劍,比人還高,劍柄高過肩膀,劍尖離地也僅有一指距離,比起道士,他們倒更像有力的
武者。
這敦實的劍,根本不用懷疑,興許只要被打上那麼一下,立刻就得斷手斷腳。
相比三雷門,東仙源就要飄逸許多,清俊小生排排站,長衫纖塵不染,白衣勝雪,就連頭髮都梳得整整齊齊,看不出
一絲紊亂。
這兩個門派,倒還佔了兩個極端,挺般配。
凌霄此時就站在一個英俊得不像話的中年男子身後,他看見我在看他,朝我微微一點頭算是致意了,我打量那群人片
刻,若論樣貌,凌霄當真為他們中最為出色的,想必也是門派中的精英弟子,怪不得那日能站出來同普瑞叫板。
日頭升到半空,就聽見一聲震天鑼鼓,有太監高喝道:“午時已至,皇上駕到!”
勤政殿前有早已後在那裡的大片兵士們吹起巨大的號角,轟隆隆的聲響盤旋著衝上天際,連雲都破得開;不遠處先是
出現兩排掌著拂塵的高冠太監,接著便行來由二十四名侍衛抬著的巨大龍攆,明黃色的簾布翻飛,隱約可見裡邊坐著
的男人的身影。
“是……是三皇兄……”宇文極淵有些激動,甚至小聲低喃出來。
怪不得他,離開人間上十年,畢竟還是有些親人的,雖然那些所謂的親人對待他碧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倒是瞧見死狐狸不動聲色地握住了他的手,極淵臉色泛起淺淺的紅,安靜下來。
龍攆放下地,簾布掀開,伸出一個白玉般的手掌,立刻就有老太監攙著,人皇,終於出現在眾人眼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環繞著殿前廣場,數不清的百姓齊齊跪拜在地,呼聲震天,甚至驚散了天邊的飛鳥,而道
士們卻沒有跪拜,只是微微躬身,卻已是莫大的禮儀。
人皇走到臺階前,兩手緩緩前伸攤開,帶著帝王特有的貴氣,低低說了兩個字“平身。”
傳令的太監以高亢的嗓音將命令層層傳遞出去,我們直起身子,百姓們也波浪一樣接二連三站了起來。
早有人抬來了龍椅,人皇一展袖,便坐下了。
我又看見了那日在國師府門前登記的中年人,他此刻終於脫下了那打著補丁的破敗道袍,換上了件純黑色的長袍,走
到人皇面前,躬身從太監手裡接過了一道卷書。
卷書展開,中年人朗聲道:“午時已過,現在我便宣佈此次國師競選的詳細定則。”
他輕咳一聲,緩緩道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師府乃……”
我原以為這定則是什麼關鍵的東西,凝神靜氣西聽著,卻說來說去都在唸叨皇室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如何如何與上仙
們共同努力斬妖除魔,維護天下太平,狗屁牛皮吹了一堆,愣是沒有一句有用的東西。
又聽了一會,我索性懶得再聽了,朝周圍看看,發現宇文極淵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人皇的臉瞧,眼裡有希冀又有膽怯
,我撞了撞他的手,開玩笑道:“怎麼,你看上你三皇兄了?”
死狐狸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商阡你敢亂說!”他立刻就辯解道:“絕對沒有這種事!我……我只是想上去問問,看他能不能讓我去看看我孃親
……”
他聲音低了下去,我心裡卻明鏡似的,早就聽說人間帝王家親人無親情,為了爭權奪利甚至可以父子兵戎,兄弟反目
,你這麼突然一冒出去,人家八成以為你是來搶皇位的,殺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幫你。
可我不好明言出來打擊他,只好先安撫道:“沒事,只要你孃親安安穩穩的呆在宮裡,就總有能見面的一天,也不急
在這一時,死狐狸不是說了麼,等我們當上了國師,把你孃親接出宮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死狐狸,你說是吧。”
最後那句,我還特地朝那紅毛傢伙眨了眨眼,死狐狸捏了捏極淵的臉,“放心吧,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本大爺說
到做到!”
“……此次競選以比鬥制選拔,比鬥雙方由抽籤決定,直至選出最強四人,便填上國師府空缺,成為國師!”
最後一句,中年人總算說了點有實際意義的東西,連勝三場,以我現在的本事,對付那些小道士應該沒問題,就算遇
到青蓮這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