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我也有冥三保命。
只是冥三不能隨便亮出來,沒準這些道士會認得那寶貝,不然的話,冥三在手,誰又能擋得住我?
當下,我和死狐狸便上前抽籤,其他幾個門派也各自將他們的人手派了出來,我發現這裡道士雖然多,但真正參加競
選的卻並不多,青天宗有四個,瓊華派有四個,東仙源只有一個,就是凌霄,至於三雷門,卻連一個都沒派出來,倒
是那些無名小派的人佔了大頭參選的份額。
我們數十人按照中年人的意思站在一起,就見中年人揮了揮袖,一塊小巧玲瓏的玉牌便竄上了半空,中年人虛指一點
,道了聲“開”,那玉牌啥時破碎,化為點點星光朝我們射來,一粒星光竄進我體內,我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天組
·甲”這三個字,當真神奇得很。
中年人笑著道:“相信你們已經知道自己的簽了,現在分散開,從這裡開始,分別是天、地、山、川。”
我們照著他指示的方向,一群人分成了四波,站在臺階兩旁,我是天組,也就是第一波,死狐狸卻被分到了川組,與
我遠遠的隔開了。
我打量著與我分到一起的另外五人,有個青天宗的,三個不知哪宗哪派的,等看到最後一個人,我反倒笑了,果然不
是冤家不聚頭。
普瑞此時也死死地盯著我,眼裡雖然有些驚恐,但更多的還是怨恨,牙齒搖得死緊,那眼神裡近乎就要噴出火苗來。
53。奇人
“此次競選共分四組,每組設六號,分列為甲、乙、丙、丁、戊、己,六席,對陣方式為首尾制,甲對陣己,乙對陣
戊,丙對陣丁,選出三名勝者,再迴圈對陣,最終決出一人,位列國師。”
中年男人話音一落,不少年輕道士就已經開始磨拳擦藏起來,我們依著方法將各自排到的號標註在登記時領到的木質
令牌上,陳列於人皇身前的一塊鑲金橫幅裡。
天組·甲自然便是我,木牌放置上去之時,我特別留意了與我對陣的天組·己,竟然就是那個青天宗的年輕弟子,看
名字,原來他叫木樊。
死狐狸傳音對我道:“怎樣,第一場有把握嗎?”
我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意思對半開,雖然我對青天宗沒什麼好感,但瞧那弟子沉穩安靜的模
樣,估計也不似他的長輩們那麼狼心狗肺,等會真打起來,還得注意注意手段。
死狐狸也不錯,對手是個無名小派的人物,看樣子給他塞牙縫都不夠,最讓我詫異的便是月弧殺了,他竟然真的是來
參加競選的,被分在了“山”組,而對手,恰好是冤家瓊華派的弟子。
我看這傢伙也是膽大,名牌上就是響噹噹的“月弧殺”三個字,不做絲毫遮掩,這要是被知道他身份的道士看見了,
還不得出大亂子。
第一場比試,天組首當其衝,我更是首當其衝的首當其衝。
場地就是整個殿前廣場,那個叫木樊的年輕道士已經下了臺階,邁進那一圈禁制中,站在裡面對我點頭微笑。
我自然也不能漏了底氣,也是負手信步邁入。
兩人搖搖站著,四眼對視,卻沒有殺戮之氣溢位,周圍流轉的倒像是閒話家常的平和。
“銀鱗真人,晚輩木樊久仰大名了。”他先開了口,言語間帶著恭敬。
“這個大名我可不敢當。”嘴裡打著哈哈,我與他客套著,這氛圍,著實不像要動手,看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敵不
動我不動。
木樊微微一笑,“家師對銀鱗真人的修為可是稱讚有加,聽聞真人已經瀕至化身千萬的大神通境界,晚輩不才,可是
驚歎不已啊。”
我感覺眉心處有一滴汗珠悄然成形,被這般恭維,全身是越來越不自在了。
“哦,對了,忘記與真人說,家師正是青天宗青蓮真人。”木樊又補上一句,“家師曾經吩咐我,此次參選詣在磨練
我們,並沒有對我們能真正當上國師抱有什麼希望,尤其是在面對前輩的時候,與其丟臉獻醜,倒不如退上一步,也
不至於輸得難看的時候失了麵皮。”
他一番話說得清楚,我也聽懂了七八分,嘴唇長得半開,就見著木樊轉過身朝人皇微微鞠了一躬,朗聲道:“青天宗
木樊,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