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調勻呼吸,睜開眼,一怔;
此時我們站立的地方,正是幾天前我與明於遠站立的山頂。
阿玉靜靜地站在一塊岩石上,目光落在不知名的遠處,出神。
“為什麼不去箭場?”我問他。
他輕輕揭了面具,轉過身來,清峻的容顏,消瘦而略帶憔悴。
我一滯,轉了頭不去看他。
“小非,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數十門課程,你除了射箭,哪一門都可與我一爭高下。可偏偏我們都不約而同抽中了它,你說不是天意又是什麼?”
“不!沒有比過,我就不算輸。”我沉聲回答。
他靜看我片刻:“好吧,既然你要比。沈都統,把手中的弓箭給朕。”
什麼?
正驚疑,沈都統竟從我們身後的樹上躍下,遞過來弓箭與箭袋。
我看著他直髮呆。
他飛速朝我看了一眼,又飛速低下頭去。
阿玉看看他,接過弓箭。
“小非,說吧,幾場定勝負?”他輕輕拉開弓。
我看了他半天,他靜靜等待,沒有半絲不耐煩。
終於硬著頭皮:“一場。一場定勝負。”
他微笑:“行。你說吧,以什麼為目標?”
我說?
!
心中突然靈光一現,我不看他,抑制了極速的心跳,極力問得平靜:“要我定嗎?”
“是的,由你定,”他看看我,加了一句,“只要在這支弓的射程範圍內。你可不能手一指,要我射太陽,我還沒那本事。”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朗聲大笑:“小非,剛才你要是能掩藏住心思,說不定我真栽你這小笨蛋手上了。”
我懊惱難言。
明知比不過,可終不甘心;
一支箭忽忽悠悠,在天空醉了酒似的蛇行一陣,落下;
阿玉看看我的箭,看看我,笑得極歡悅。
不要說以約一百米外的高樹為目標;事實上,我連五十米也沒射到。
他開弓,搭箭,隨便一瞄準,箭長了眼睛般,直中目標。
我渾身發冷。
他收了弓箭,轉身向我走來,走到一半,低聲吩咐了沈都統幾句,沈都統看了看我,接過弓箭向山下疾掠而去。
“你對他說什麼了?”我瞪著眼睛問他。
“非弟弟,你在怕什麼?再退就要跌下山崖了。”
他微笑,步履雍容,可轉瞬就已到身邊。
我退無可退,只得抵了一棵樹,靜靜看著他。
他低笑:“小非,還記得我贏了你後的三個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