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簌,你先出去。”
見自家總長終於不再滿眼哀傷織田微微放下了心,點著頭就離開了,他知道總長洗簌時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不過……他怎麼覺得總長有些不對勁?
等織田離開後,卡爾就從床上下了地,立即的,撲通一聲摔了下去。哦,痛死他了,這身體和他靈魂協調性太差,根本跟不上他腦中釋出的命令來行動。氣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卡爾惡狠狠的在心裡低咒一聲。
'笑什麼笑?別忘了這可是你的身體,摔壞了也該是你哭!'
笑聲突兀的停止了,那個聲音沒有出現,直到很久後,一種仿若嘆息的聲音響起,濃濃的憂傷覆蓋了整個天空。
'壞了就壞了,他也永遠不會在意……'
'別告訴我你是為情所傷才會把身體弄成這種模樣。'簡直就是千瘡百孔啊,器官功能都開始衰竭了,就好似五六十歲的老人的機能,但是,卡爾看著鏡子中的人,白皙乾淨的臉龐清秀俊雅,黑色的髮絲掠過眉梢,浮現出淡淡的溫和氣質,看上去也就二十不到啊,這究竟要多操心才會在這種年齡就有一副五六十歲的老人器官?
'情?呵,對他而言這就是一種噁心的累贅吧。'宮崎耀司也不知道為何會和這個佔據了他身體的存在說這些,甚至連這存在是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但或許是因為這些事情他一個人承擔太久,苦澀沉重的把他壓垮,織田他們又不能成為他傾訴的物件,所以才會在這種詭異的狀態下輕易就說出來吧,畢竟只是一個沒有身體的存在。
洗了把臉,卡爾對於本身的情況倒是不怎麼擔憂,因為他感覺得到自己身體並沒有什麼事情,或許只是湊巧了在他熟睡時短暫的離魂,不過,神明會一睡就給離魂嗎?
'我說,想要別人愛你還是先學會自愛吧,連自己都不好好愛護自己,你還奢望別人來愛你嗎?'在這點上面卡爾自認做的很好,最起碼他不會給會傷害他的存在靠近自己的可能,無論是父神他們還是該隱,都是他們先定下了不可違背的契約後他才放縱自己去喜歡的。
心底的那個聲音苦笑一聲,帶著自嘲般的無奈,'你不懂,那種感情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
'切。'嗤笑一聲,卡爾洗簌完畢出來非常不認生的開始找衣櫃挑衣服換上,'究竟是誰不懂?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或許你控制不住,但是你若真想不愛,想想自己,想想那些關心你的人,想想你的父母,那麼,就算深愛著你也不會這麼作踐自己!'
宮崎耀司沉默了,在卡爾如此說的時候他是憤怒的,只是,他想到了父親偶爾飄過的嘆息,還有織田他們每次知道他被忍傷到時的憤怒,他知道的,為了忍他忽視了太多的人,這個外來者說的一點都沒錯。
卡爾也沒在意宮崎耀司突然的沉默,反正這個人的事情和他無關,他想,到一定的時間他就會回去,不要問他為何會這麼想,總之他心中就有那麼一個概念,他會回去,而且不會太長時間。
'喂,宮崎耀司是吧,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進入你的身體,不過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這段時間內我就暫時借用一下你的身體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沉浸在情緒低谷中的宮崎耀司被卡爾的話給拉了出來,這種共同呆在一個身體裡面的感覺讓宮崎耀司覺得特殊,知道有個人陪著,暖暖的讓他覺得不再那麼寒冷,他想,這或許就是雙胞胎一起呆在母體時相依相偎的感覺吧。
'我又不是在徵求你同意,只是告訴你一聲而已。'換好了衣服的卡爾慢悠悠的晃出了門,就見剛剛那個織田站在門邊等候著,一見到他就快步走了上來,那雙眼中的擔憂明顯極了。
“總長,早餐準備好了,去用餐吧。”
“嗯。”不確定平時宮崎耀司和織田是怎麼相處的,卡爾只能淡淡的嗯了一聲,卻不料就那麼一聲就讓對方滿臉驚喜
“總長,快跟我來。”
卡爾沉默著跟了上去,心中卻忍不住詢問宮崎耀司,'你平時到底有多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只是吃個早餐而已就把你這位副長激動的快喜極而泣了。'
'……織田從小就很關心我,是我愧對於他。'織田對他一向忠心耿耿,辦事盡心盡力,但他卻總是讓他操心個沒完。
瞧了一眼因為答應吃早餐就眼眶泛紅的高大男子,卡爾毫不客氣的擠兌了一下宮崎耀司,'嗯,的確挺愧對的!'人生又不是沒了愛情就過不下去了,不是還有很多人關心著嗎?還有那麼忠犬的副長,幹嘛一棵樹上吊死也不想想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