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來到了餐廳,卡爾才坐下就有人送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很香,但是……誰一大早就喝黑咖啡的?空著胃喝這種東西這不是找罪受麼?
“把這撤下,換一杯白開水就好。”
“……”一旁的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片刻之後織田才掩不住驚喜的急聲說到, “快,快端下去,給總長泡杯清茶。”
“是是。”端咖啡的人也很高興,直接捧起咖啡就往廚房衝去,也不管燙不燙,只想著趕緊的把咖啡倒了為總長送茶過去,省的總長又反悔心心念念著他的黑咖啡。
見到眾人的反應後,再一次的卡爾覺得宮崎耀司眼光太過於狹隘,喜歡的人不愛你有什麼可絕望的,這不是還有那麼多人愛著嗎?'宮崎耀司,你該感到幸運,世界上沒人愛的人太多,而你,還擁有那麼多愛著你的人。'
棲息於自己身體內部的宮崎耀司此刻心裡似被什麼堵住了般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五味繁雜什麼味都有,或許是因為這一次從旁觀的角度去看的,所以平時沒發現的今日都看的一清二楚,織田、渡邊……這些人眼中的擔憂讓他心暖,再想起忍,除了苦澀之外什麼都沒有,十年前那天的那個笑容,也許也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鏡花水月吧。
卡爾可不知道宮崎耀司心中的複雜情緒,他此刻正努力的把肚子填飽,這具身體暫時是屬於他的,他自然要好好慰勞一下自己了。只是,努力的塞入一塊雞蛋,才咀嚼了兩口,門口就一陣吵嚷著由遠及近,卡爾發現,這個吵嚷聲一出現無論是織田還是其他人,臉上都閃過了憤恨之色,織田更是如臨大敵一般擋在了他的面前。
沒過兩秒,卡爾就聽見了乒乒乓乓熱鬧無比的聲音一路闖了進來,一箇中氣十足的咆哮聲在餐廳響起,“宮崎耀司你這條狗,你對那老頭說了什麼?他竟然用令揚來威脅我讓我必須回來!”
'忍……'
心底這種似憂似傷的嘆息讓卡爾確定了那個喉嚨不錯的闖入者就是宮崎耀司喜歡的人,不過他不得不說,'宮崎耀司,雖然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的品味太差了,選織田都比這位大嗓門君要好的多!'
'別胡說,織田他只是朋友!'
卡爾表示他可沒胡說啊,你看織田,還不等本尊為那侮辱性的言辭憤怒呢就已經搶先一步了幫著生氣了,按照微微顫抖的背影來看絕對氣的不輕,比自己被侮辱了還要在意。“伊藤忍你別太過分,總長的身份不在你之下,你沒權利那麼侮辱總長!”
“呸,什麼身份?只是伊藤家養的一條狗!”
刷——
清晨的空氣被銳利的銀光撕開了一條縫隙,直直的朝著伊藤忍指著卡爾的手飛去,不等人看清楚是什麼,就見血光乍現,銀光穿過了伊藤忍的手掌叮的一聲沒入了厚厚的牆壁之中,只留下半截銀製的手柄才讓人認清那陣銀光正是卡爾用餐時的刀子。
7
“啊——”
一陣慘嚎響徹天空,伊藤忍只覺得手上的血洞痛徹心扉,急速流出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緩緩濺開,染紅了地板。微涼的空氣,絲絲腥氣飄散,在這初春的陽光下,添上了點點冰冷,卡爾對著伊藤忍展顏一下,雋秀的臉孔,無辜的神態讓人心軟,如墨的眼氤氳出朦朧的霧氣,低沉的聲音絲絲醇厚。
“對不起,手滑了。”
93、東邦卷
在宮崎耀司的那張臉上失去了平常那股子令他厭惡的卑微,只餘下了滿眼冰冷的不屑,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似得,這讓痛的滿眼血光的伊藤忍覺得胸中怒氣翻騰,想也沒想就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士刀劈了過去。
饒是對伊藤忍暴虐的性子有所瞭解的織田等人都沒料到這人竟然大膽到在雙龍會拔刀,但所幸織田本身就擋在了卡爾之前,反射神經也不弱,直接擋了回去,很想就這麼在伊藤忍的身上開幾個洞好好為總長報仇,可是,想到了自家總長對伊藤忍的重視,已經扣住扳機的手指停頓了動作,他不能讓總長傷心。
織田倒是顧及著宮崎耀司的心情,但伊藤忍只覺得擋在宮崎耀司身前的織田礙眼的很,劈下的刀根本沒有任何緩下來,就這麼在織田猶豫的瞬間在織田的胸前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發自心底的一聲焦急叫喚讓卡爾從呆怔中脫身,他怎麼覺得他看見了一出狗血劇?若他眼睛沒花,伊藤忍眼中剛剛閃過了嫉妒,嫉妒什麼?嫉妒被他嫌棄的宮崎耀司還有那麼忠心的人護著?還有那什麼織田,明明身手不必伊藤忍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