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說出來就過時 作者:賴賴

的控制之中,即使很多看似隨意的東西,也都應該是設計出來的。

雙方爭執時,我夾在其中,左右為難,不敢說話。我的身份特殊,明明是個中國人;但現在代表的是日本最有影響的電視臺——NHK,如果傾向中方,從職業角度看是不合適的; 但如果傾向日方,為日方說話,哎呀!想都不敢想。所以我選擇了沉默不語,獨自一人,坐在演播室外面的長椅上看臺本。這時,一個人走了過去,不時地回頭看我,又折過來:“你是朱迅嗎?”

我一下子叫起來:“李斌哥哥!”

“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呀!” 李斌哥哥好高興。

我和李斌哥哥相識在《搖滾青年》劇組。現在他是央視青少部攝像組的負責人。回來之後,我終於痛痛快快地說了幾句中文。憋死我了!

同央視第一次合作,中方的主持人是朱軍。我們配合得很好,整臺晚會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日方導演滿意地鬆了口氣,打著勝利的手勢給我。慶功宴上,不打不相識的雙方一起舉杯慶賀。

席間,只聽央視的一個劇務悄悄對朱軍說:“日本侵略咱們的時候幹了那麼多壞事,和你一起主持的日本女孩兒看著還挺順眼,抽時間把她‘辦’了?” 我聽著,直想樂。同朱軍是第一次合作,他給我的印象是個機敏、坦率,現場把握能力強的主持人。

朱軍端起酒,一臉的笑容,他用剛學來的日語做自我介紹: “我叫朱軍,請多關照!” 我耐心地聽他說完,“你是來報仇的嗎?” 我微笑。

朱軍嚇了一跳,看我的神態就知道他們的玩笑話被我聽到了。

“你懂中文?” 朱軍有些不好意思。

我小聲對他說:“我是中國人!是新華社子弟。爸媽都是共產黨員。” 我們倆一起大笑,“好呀,原來是自己人。”

日本人一高興,喝酒就過量。宴會結束,酩酊大醉的日本導演上了計程車。我剛想跟進去,中央臺的同行拉了我一下,關上了車門,衝司機說,“走吧!” 司機疑惑地問:“這人要去哪兒呀?” “拉著他在三環上轉,什麼時候酒醒了,再回梅地亞飯店。”

中央臺距離梅地亞還不到500米。

就在那一晚我最後一次見到陶金

就在那一晚;我在梅地亞的咖啡廳裡最後一次見到了陶金,他比以前還要瘦。“真是眼看著你長大了。” 他以前從不喝酒,今天似乎已經有些微醉,端咖啡的手一直在抖。“你身體還好吧?” 我盯著越抖越厲害的杯子。“人生如夢,轉眼百年。小孩,你記住兩個字:‘珍惜’!”

過了數月;當我再去上海做《亞洲歌壇》時,東方臺的主持人曹可凡說: “陶金病了。” 我很想去看他,但撥了很多次電話,都是關機。當我再次回到北京的時候,報上說;才華橫溢的陶金;身患絕症,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不信!至今不願相信!

3。漫長的20秒鐘(3)

兩年後,《亞洲歌壇》也隨著吉議先生的突然病逝而暫告結束。

2002年,為慶祝中日友好邦交正常化30週年,中日兩國合作大型綜藝晚會《中日友好之夜》在NHK演播劇場舉行。雙方陣容強大,都派出了兩國的頂尖歌手。中方有那英,孫楠,王菲,郭富城;日方的歌手有谷村新司(《星》的作者),五輪真弓,濱崎步。另外還有中國崑曲和日本歌舞伎的首次合作,中國的金獎節目《肩上芭蕾》與日本芭蕾舞團的合作等等。

再一次回日本,再一次站在這個熟悉的大舞臺上,這裡曾經是我的起點。10年後,我作為中國中央電視臺的主持人回到這裡。當採訪完畢,晚會圓滿結束時,在日本的NHK演播大廳的舞臺中央,面對起立鼓掌的觀眾,我深深地一鞠躬,真心感謝!感謝這片土地給我的一切,感謝它給我痛,我的淚,我的歡笑,我的幸福。

這裡才是真正競爭得你死我活的日本藝能圈

在NHK工作期間,我半工半讀,順利完成了大學本科學業,開始攻讀研究生。就在這時,經紀人告訴我,現在已經打好了基礎,應該向“民放”電視臺進軍了。“民放”就是日本民間放送電視臺,而NHK的地位如同中央電視臺一樣,節目的知識性強,颱風較為嚴謹,資金來源是國家預算撥款和觀眾交納的視聽費。“民放”則不同,它主要是靠廣告收入來維持生計的,所以收視率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進了民放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嫩”了!這裡才是真正的競爭得你死我活的日本藝能圈。與中國的文藝界相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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