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的話林母和楊柳只當她在開玩笑,均是沒放在心上。
為了給小才弟弟留點面子,往事也不再提了。
林母想了半天,問著兩人:“要不讓德才和來娣?”
楊柳眨了眨眼睛,這兩人性格南轅北轍的,不行吧。
林玉竹直接搖頭,“不大行吧,來娣小妹子拿不住他。”
林母點點頭,說道:“那倒是。”
林玉竹看林母又開始操心起來,搖頭笑了笑,這屆的老人可真是閒不住。
對楊柳笑嘻嘻地說道:“這個給你,是給肚子裡小寶貝的禮物。
盒子可是楊大爺特意挑的。”
楊柳摸著精緻的紫檀木盒,眼裡一片暖意,略帶顫聲地說道:“小時候我求他把這盒子給我,求了好一陣子,寶貝的緊,不想”
“可見,你肚子裡的更重要。”林玉竹插科打諢地說道。
林母上去給林玉竹一巴掌,嗔道:“有這麼打趣長輩的嗎。”
楊柳捂嘴一笑。
“我和楊大爺那可是忘年交~”
林母直接被氣笑了,她這老閨女是越來越沒正形了。
林玉竹沒想到沈母行動會這麼快,沒兩天就把沈家小叔和水雲蘇的親事給定下來了。
成親日子就在李向晚後面的一週。
林玉竹又開始尋思著給蘇美人什麼準備份什麼樣的新婚禮物。
邊想邊問道坐在身邊一旁正看書的沈博郡,“阿姨和李向北的母親有什麼過節嗎?
怎麼總覺得倆人不太對付呢。”
沈博郡被問的一愣,邊想邊說道:“好像沒,我們兩家關係一直都還好。”
林玉竹點了點頭,嘀咕道:“之前是鐲子,後來是宅子,現在連婚事都要搶在一起辦。”
沈博郡一笑,說道:“同一個院裡難免有個攀比的心理,對了,李向北親事定下來後,我媽面臨的最多問題全是我和小叔什麼時候成親。
可能被問的煩了。”
林玉竹一笑,好吧,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在林玉竹冥思苦想之後,覺得能配的上蘇美人品味的可能也就是字畫了。
說起來,李向晚這邊的父母,自打她下鄉後,一封家書都沒有透過,她不主動聯絡,那邊也當沒有她這個女兒。
四年知青生活,那邊的李家彷彿把這個女兒忘記的一乾二淨。
林母有時候想想都覺得生氣,哪有這麼狠心的父母,一邊幫著幹閨女準備喜褥、喜被,一邊嘀咕李家。
許是婚期將近,李向晚心靈上有了少許的脆弱,有次林玉竹夜裡起來,發現李向晚坐在窗沿下、望著窗外圓圓的月亮,眼神空洞無神。
林玉竹悄悄地走到她身旁,搬了個圓凳坐下來,沒有多言,只是無聲的陪伴。
二人看了片刻的月亮,李向晚把頭靠在林玉竹肩上,略有傷感地說道:“你怎麼從來不問我家裡的事。”
林玉竹沉默了片刻,說道:“想說,你自然就說了。
不想說,想必是很難受吧,何必觸你這道傷口,來滿足我自己的好奇心。”
李向晚輕聲一笑,清冷地說道:“他們巴不得沒有我。
我不過是一個醉酒後惹來的禍端,收回來養著只不過是為了保命,連上學都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差別,也算他們小心謹慎了。
外人看不出來什麼,私底下剋扣吃食、巴不得我餓死。”說到這,李向晚語氣漸怒,隨後長呼一口氣。
這樣的身世,可悲、可恥、可恨又可嘆,一直是她最不想提的。
林玉竹伸手輕拍著李向晚表示安撫,今天的話應該是李向晚身世的隱線,書中從未曾提過。
“都過去了,你還有我。
我陪著你,一直陪著。”林玉竹在朦朧的月光中堅定的說道。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而她是她在這異世中獨特的‘親’。
李向晚靠在林玉竹肩上的腦袋不住的點頭,眼淚劃過,滴落在衣服上,洇溼了一片。
“誒誒誒,衣服,我的衣服,別再感動了哈,我不想大晚上還回去拿件衣服去。
差不多就得了,是我研究紅學還是你研究紅學呢。
這傷感的模樣,要是不想嫁人,我養你唄。”
李向晚抹了抹眼淚,是一點傷感的情緒都沒有了,冷哼一聲,又回床上睡覺了。
林玉竹打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