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安撫地一笑:“寶貝不用擔心,一切有爹爹在。先喝點水可好?”
初七點點頭。
風雲無垠走到桌邊倒水,初七突然發現自己又不抖了。
“爹爹,似乎沒事了。”
“真的嗎,寶貝?”風雲無垠急急地走近,初七卻又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抖,甚至比之前更厲害了一些。
風雲無垠似乎察覺到什麼,臉色微微一沉,突然又走遠了一些,然後又靠近。他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初七身上的反應,終於讓他發現問題所在。
他沉著臉走到較遠的地方,瞪著窗外,臉色從來沒有這麼難看過。
初七看著他陰沉的臉色,有些害怕:“爹爹,我到底怎麼了?”
“不用怕。”
他對他溫柔一笑,輕聲安慰一句,沉聲叫道:“影衛!”
“主子。”溫玉樹幾人很快推門而入,許赫和扶搖聽見風雲無垠聲音中的怒氣也跟了進來,見到初七躺在床上,都猜出不妙。
“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小小直接竄進初七懷裡:“小七,你怎麼了?”初七安慰地拍拍它的小腦袋。
風雲無垠也不解釋,直接道:“試著走到床邊去。”
溫玉樹幾人照做,隨著他們的靠近,初七又不可自已的顫抖起來。
“停!”
溫玉樹也發現了初七的異樣:“主子,這……”
風雲無垠想了想,又對小夏道:“你去試試。”
小夏依言照做,初七卻沒有顫抖。
“爹爹?”
風雲無垠遠遠地對初七安慰一笑道:“寶貝不要擔心,應該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風雲無垠想到白雪臨走時撂下的那句話,已經肯定是她在初七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所有男人都不能接近初七,一旦接近,他便會全身顫抖。與其說是針對所有男子,不如說是專門針對風雲無垠一人的。這對身體本身並沒有直接傷害,但時間一久,也會影響到初七的身體狀況。就是不知這背後到底有沒有深層的目的。
風雲無垠冷哼一聲,掀起長袍在桌邊坐下,先是低低一笑,突然冷笑起來:“膽子不小,敢當著本皇的面算計本皇的人。本皇定叫她付出代價!”
他的聲音驀地一沉,流露著危險的氣息:“馬上去查榕樹村的位置,明日一早啟程去榕樹村。”
“是!”
溫玉樹幾人速速退下去準備相關事宜,小夏也細心地將小小一併帶走。房間裡只剩下初七和風雲無垠。
“爹爹。”
風雲無垠哀怨地道:“原本爹爹還打算把寶貝從裡到外都吃一遍呢,看來暫時是行不通了。”
“爹爹,我……”初七咬唇站起來走向風雲無垠,全身卻又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風雲無垠連忙制止:“寶貝不許勉強自己,乖乖地睡覺。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算賬。”
初七無奈地坐回床沿看著風雲無垠:“那爹爹要怎麼睡覺?”這個房間雖然豪華,卻只有一張大床。如果風雲無垠要留在這裡,要麼打地鋪,要麼在軟榻上將就一晚。
風雲無垠調笑道:“自然和平時一樣,看著寶貝的睡顏入睡。”
“爹爹!”
“呵,寶貝不用擔心,幾個時辰而已,爹爹受得住。”說著,他熄滅室內的燈火,只留下一盞在微風中搖曳著。
初七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幾番之後,瞪大眼睛看著屋頂,毫無睡意。不知他的父皇是否也不習慣一個人睡呢?他正在神遊,聽見風雲無垠突然幽幽一嘆。
他迅速偏過頭去:“爹爹,怎麼了?”
風雲無垠對他曖昧地一笑:“爹爹一個人睡不著,怎麼辦呢?”
初七猜到風雲無垠是怕他睡不著才故意這麼說的,心中一暖。他看著風雲無垠孤零零地躺在軟榻上的樣子似乎真的有點可憐,不由得盈盈一笑:“那爹爹想怎樣?”
“這樣如何?”風雲無垠單手支起身子戲謔道。
“怎樣?”
風雲無垠但笑不語,從連心戒裡掏出一條長長的絲帶。絲帶嗖地一聲飛出,靈活地系在初七的手腕上。
“如此這般爹爹就像仍然抱著寶貝,寶貝也可以把絲帶當做爹爹的手臂。”
“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初七嘴裡假裝抗議著,拉了一下絲帶,感覺到那邊的重力,心裡安心許多,對著風雲無垠展顏一笑,睡意也迅速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