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之下,張翼軫也是一時痛惜,想起與玉成的相知相伴,與畫兒在一起的青蔥歲月,也是感慨良深。
幸好有了方天化關於木石化形渡劫之說,張翼軫心中大安,盤算四海五洲事了之後,一定到太平村看望玉成,待順利化解玉成天劫之後,再說其他。
一行眾人在張翼軫的帶領之下,先在無天山稍事停留,得知無天山一切安穩,諸事無憂之後,張翼軫心中稍安,讓商鶴羽鎮守無天山,準備親自帶領一眾地仙前往中土世間,將一百五十餘名地仙分散在天下三大道觀之中,正好靈空聽聞此事,嚷嚷著要回三元宮,說是他想念靈動。
張翼軫轉念一想,正好省了他的事,讓靈空率領一眾地仙先回三元宮安置下來,他和應龍即刻前往王屋山尋找傾景,同時張翼軫也有意再探赤浪身份。如此安排一番,眾人都無異議,尤其是應龍與張翼軫寸步不離,惹得靈空大為不滿。
“我說千應老兒,你與翼軫這般親近,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
應龍故作神秘:“我自有妙計,哪裡會對你明說。”
靈空惱怒之下作勢欲打,應龍一閃跳到一邊,淡然說道:“我不與人仙交手,自貶身份!”
張翼軫制止二人打鬧,心中清楚應龍雖然領悟了天雷的本源之力,儘管先前信誓旦旦說是可以輕鬆抵擋天劫,實際上心中並無必勝的把握,畢竟上次天雷異變,應龍心中沒底,不定到時會有何等威力天雷降臨,有他在身邊及時出手相助,肯定可以多些成功渡過的可能。
戴嬋兒也不強留,只是叮囑再三,交待張翼軫莫要逞強,有力讓應龍出,打不過就及時逃跑。應龍雖然對戴嬋兒所說不滿,不過也只是撇撇嘴,沒有反駁。
按下其他之事不提,只說張翼軫和應龍一路疾行,直奔王屋山而去。不過此次二人並不著急,只以正常速度行進,走了半晌才來到王屋山腳下,二人邊走邊說,說起世間之局以及天庭之事,二人越說越覺疑點眾多。
且不說張翼軫親生父母之事,直指幕後之人是天帝無疑,連同世間五洲之事,也是事事指向天帝,難道真是天帝暗中縱容天官行此違逆之舉?真是如此的話,天帝又何德何能高居九天之上,為天地之間萬仙表率,天上地下萬物之主?
張翼軫心中雖然不願承認種種不端之事都是天帝暗中指使,不過又找不到更加有力的反駁之言,應龍卻是對天帝是最大壞人深信不疑,說道:“不必再想,定是天帝老兒無疑,肯定是他躲在暗處,為了應對天魔的威脅和無根海、無明島的背叛,便出此下策將世間的地仙全部圈養起來,以免這些地仙成就飛仙之後飛昇天庭,到時各尋居住之地,並不為他所用。飛仙大多閒散,飛昇天庭之後,一心成就天仙或是有心擔任天官者有之,大多數卻只是在靈霄寶殿稍作停留,便各自前往三仙山或是無根海、無明島,各得其所,各為其主。是以天帝也不能籠絡全數飛仙,更不能讓所有飛昇的飛仙為他所用,更何況,還有許多飛仙並不飛昇天庭,躲在凡間不出。”
張翼軫自然知道應龍與天帝有仇,怨恨天帝將他打落凡間,想到此處,忽然心中掠過一絲疑問,忙問:“應龍,你一直猜測是天帝將你打落凡塵,但是照你所說,你在九天之上,神通廣大連天帝和魔帝也退讓三分,天帝怎會甘冒巨大風險,親自出手偷襲你?”
應龍氣呼呼地說:“當時的詳細情景我也想不起來,只是依稀記得被人突襲之下,猝不及防才墜落凡間。試想,天庭之上除了天帝之外,還有何人有如此神通,能夠一擊得手?即便是魔帝親自出手,拼了全力也未必能奈我何!天帝卻是不同,他可以藉助天地之威,同時輔以天地大陣,威力自然不同凡響,再加上當時我不加防備,是以才有現在的劫數。”
張翼軫沉吟片刻,卻是說道:“我看未必真是天帝出手……在我看來,天帝是天地之主,好歹也身負天命,即便少有私心,至少也遠比魔帝公正大義,否則心不正行不端,天道也不會容他!況且天帝自詡一人之心可代天心,更不會自貶身份暗中出手害你,此事恐怕另有玄機。”
應龍卻不認同:“不對,肯定是天帝所為。若非是他要置我於死地,將我打落凡間之後,何必非要開啟天雷阻撓我重返天庭?再者上次在鐵圍山之中,如果不是天帝暗許,何人能夠私自更改天雷?翼軫,你是飛仙不假,不過並非是說飛仙一定心向天帝,何況天帝老兒綁你親生父母,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還要替他說話,當真氣煞人也。”
張翼軫倒也並未因為自身是飛仙之故,才對幕後之人是天帝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