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懷疑,而是不知何故,總覺事情頗多詭異不解之處,以堂堂天帝之尊,竟然會行此圈養地仙的宵小行徑,手段也過於下作了一些。畢竟天帝身具天威,若要讓飛仙為已所用,有的是法子,何必大費周折,非要惹得天怒人怨將五洲之地變為地仙怨恨之地,豈非自絕於世間的修道之士?
此舉,非但大異常理,且無比低劣,以天帝之智,不可能做出此等得不償失之事。莫非真如他先前欺騙花非之時信口開河所說,真是三天官假借天帝之名,私自行事?
此等想法無從證實,除非親見天帝才可得出結論,否則只是妄自猜測。張翼暗歎一聲,先不管五洲之事究竟何人所為,反正事已至此,五洲已破,飛仙被殺,就算幕後之人不是天帝,以他現今情景,恐怕也不被天帝所容。
等等,張翼軫駭然一驚,萬一五洲之事並非天帝所為,說不定囚禁他親生父母之事,也不是天帝之命,另有他人。真是如此的話,何人如此膽大妄為,敢揹著天帝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更為奇怪的是,以天帝之能,難道絲毫沒有察覺不成?
第七卷 天淨沙 第五十三章 … ~千年舊事~
張翼軫胡思亂想半晌,也難以做出判斷。
想了一想,7笑,暗道怎麼今日突然糊塗起來,處處替天帝著想,一心為天帝開脫。管他是誰做出綁他親生父母和圈養地仙之事,即便不是天帝,他身為天地之主,就是被人矇騙,也有不察之過,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張翼軫按下心中的狂亂的心思,抬頭一看,卻原來他和應龍已經置身於王屋山之中。隨即微一定神,認定赤浪的藏身之處,當前一步飛身而出。
應龍緊隨其後,二人快如閃電,片刻之間便來到赤浪與傾景所在的山谷之中。
二人現身山谷,奇怪的是,不見赤浪有絲毫反應。張翼軫微微一愣,驀然發覺到異常,還是應龍修為高深,搶先說道:“此地有兩名飛仙氣息,還有一名龍女!兩名飛仙正要打鬥在一起……”
出了何事?
張翼軫與應龍急忙閃身到山峰之上,只見一處開闊之地,有二人相對而立,殺氣沖天,不遠處有名女子一臉急切,正大聲勸解:“師傅,青丘道長,你二人有話好說,都與翼軫師傅交好,這樣大打出手不太好罷?師傅,要是讓翼軫師傅知道你欺負青丘道長,他一定會非常生氣。青丘道長,要是翼軫師傅知道你打我師傅,他肯定也不會高興。因為你打我師傅,就相當於打我,不給我面子!”
快語如珠亂說一通,左一個師傅,右一個翼軫師傅,換作常人定會大為頭疼,不知道她到底說些什麼。
不用說,此人定是南海四公主傾景!
場中二人張翼軫也全都認識,正是赤浪和青丘。
青丘一臉狠絕之色,渾身氣勢漲到極致,顯然氣急,手中綠玉杖遙指赤浪,決絕地說道:“赤浪,當年我對你信任有加,委你於重任,你卻與天子勾結,將我害死……我何曾虧待你半分,你卻這般對我,究竟為了什麼?”
赤浪一臉愧色,嘆息說道:“青丘,實不相瞞,當年我是一時糊塗,聽信天子讒言,無意之中釀成大錯……當時天子所說潘恆與你交好,你二人明為修仙,實為魔心,我一聽之下頓時氣極,也沒有細想其中是否有詐,便暗中……事後我追悔莫及,放棄飛昇天庭,一直滯留世間,也是二是自知罪孽沉重,無顏久居上天,所以才甘願留在世間,做一個天地散人。”
青丘卻不為所動。冷冷一笑:“說地倒是好聽。你哪裡是一時糊塗。明明是被天子美色所迷。才甘願上當受騙。你明知她身為魔門中人。卻輕信她地鬼話將你地至交好友殺死。豈是一句糊塗便能輕巧抹過?再說你自稱無顏飛昇天庭。就算在世間做一名天地散人。為何在此不看管潘恆。任由潘恆自一天柱之下從容脫逃?而羅遠公在清虛宮為害天下道門。你近在咫尺卻不管不問。枉你身為飛仙。卻無善惡之分。更無懲惡揚善之舉。赤浪。你還有顏面活於天地之間!”
赤浪漲紅了臉。幾次想要爭辯卻始終無法說出口。終於長嘆一聲。頹然說道:“也罷。你要怎樣隨你處置。我不還手便是。既然鑄成大錯。再強行分辨也是徒勞。不如閉口不說……動手罷!”
說完。赤浪閉目等死。
青丘一咬牙。手中綠玉杖一挺。就要將赤浪斃於杖下。忽聽一人輕喝一聲:“青丘且慢。且聽我一言!”
正是張翼軫出聲制止青丘。
張翼軫出聲。應龍也不閒著。閃身來到青丘面前。若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