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議政殿。如子衿所說並沒有坐夜未央的御輦,而是被水漾扶著緩緩前行,如意跟在後面。
自浣衣局入得後、宮之後,她不能說不得意。一路下來聖寵不衰,日子不多便被晉為嬪位,在別人眼中她有無數得意的理由,然而越是如此,越是不能露出半分嬌色。
此時的她怎能不深刻的明白,在這皇宮之中,有得寵的女子,便有失寵的女子。如今即便夜未央再寵愛與她,也要時時記得切莫招搖,無論何時何地哪怕寵冠後宮,謹慎與隱忍都是一條可保無虞之策。
主僕三人正自前行,卻見柳如煙帶著宮女暗香迎面而來,柳如煙邁著大步急急走在前頭,暗香在後面緊緊跟著。
待柳如煙看到子衿時,突然駐足停下,也不上前行禮,而是惡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她一眼恨道:“暖嬪娘娘,昨兒夜裡皇上翻了我的牌子,卻被你半路劫了人,想必這一夜過得極是快活吧?”
不待子衿說話,水漾已是眉頭一擰,喝道:“大膽!見到我們娘娘不但不行禮,還出言這般不遜,柳才人是不記得自己的身份,還是不認得我們暖嬪娘娘?”
柳如煙看了看水漾冷冷一笑:“行禮?我就是給你們暖嬪娘娘磕一百個響頭,她也不會放過我的,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那般虛偽?何況這又沒有其它人在,做樣子給誰看啊?”
“這……”水漾不解何意,愣愣地看著子衿。
子衿面上粲然一笑,眼角卻飄著比天氣更冷的寒意瞪視著柳如煙,她咬了咬下唇,恨恨說道:“柳如煙,你殺母弒兄,人神共憤,
叫我如何能放過你?”
柳如煙依舊冷笑:“既然已經不共戴天,那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更沒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