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瞥了我一眼,垂下了面孔。僅僅一眼,我卻看到了他眼中深沉的懊悔與責怪。
“十四,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總不能讓我說,是為了搶救我的古琴吧?
“怎麼不關,你明明就在我的手邊,我只要伸手拽你一把,你就可以……可是我卻沒有發現。”他有些歇斯底里,噌的竄到我跟前兒,厲聲說道。
“可是,倘若不是我受傷,那麼,受傷的就是皇上。相比較之下,還是我比較合適,不是嗎?”這是什麼和什麼啊?看來我真的不會安慰人。
要怪只怪,康熙恰巧背身站在我的身後,在我撿琴的瞬間,利劍已然刺出,而我也就恰巧榮升了‘英雄’。
“可是,我說過我會——”他看著我,眼中沉痛不減。
“無論你說了什麼,這件事情都與你無關。你做的很好了,真的!”我重重的點頭,強調話中的真實性,而心底,卻不斷的唾棄自己:如果可以選擇,無論任何人,誰愛挨劍誰就來!
“九爺,我的九霄環佩呢?”十四在,我不好再叫他禟禟。
但是,心裡仍念著我的古琴,為了它,我險些成了烈士。
“爺給你收著呢,你就安心的養病吧!”他怒斥我,狹長的鳳眸狠狠的颳了我一眼。
半個月後,在一個晴朗的午後,終於回到了紫禁城,而我,則帶著一個永遠抹消不掉的‘紀念品’歸來。
“月月,月月!”
才被綿玉攙扶進屋內坐好,甚至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聽到弘皙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看著滿頭大汗的他,我笑說,揮了揮手中的手帕。綿玉安置好我的行李後,便微笑著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將門掩住。
“月月?你……”他在離我三步的位置站定,小心的看著我。
“傷口還沒有癒合,可以小幅度的運動。”扶著桌子慢慢起身,將定住的他拉到椅子旁按下。
“那你別亂動了,免得傷口裂開。”眨動的眼眸,不確定的打量我,生怕我對他隱瞞什麼。“你到底傷到哪兒了,我剛才聽魏珠說,你在南方傷得很重,便趕忙跑了過來。”魏珠是李德全的徒弟,這次也跟著南巡了。
“這裡。”指著心口,發覺他身體猛地一震,隨即我便興起了玩鬧的心情,“看你那麼不相信我的話,你要不要檢檢視看啊?”
“你——”瞬間潮紅的面孔彷彿滴得出血一般,黑亮的眼眸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