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傳我入宮,卻仍是沒有看到你。額娘這幾個月來,無論是清醒還是昏迷,口中唸叨的,始終只有你一個人……”流轉的視線,望著那厚重的木棺,低低的訴說,將這一個多月來德妃的點滴,詳細的說與他聽。
片刻後,寧壽宮中傳來悲痛的哀哭聲,久久不歇,陣陣哽咽的低泣,壓抑著無盡的怨憤,無處訴說。一聲聲哭泣的呼喚,莫名的潸然淚下,閉眸的瞬間,早已滿面皆溼。
胤禎拜完德妃的梓宮後,雍正便立即下旨,命他仍留守湯山,守景陵。
蒼震門外
時值盛暑,酷熱難耐,雍正在此設帷幄以居。
前幾天,雍正面對曾靜“逼母”的指責,曾經如此辯駁:“朕向來有畏暑之疾,哀痛擗踴,屢次昏暈,數月之內,兩遭大事,五內摧傷,幾不能支,此宮廷所共知者。”
我走近,兩旁的侍衛宮人看到我,忙壓低了頭,高無庸瞥了我一眼後,快步走向閉目休息的雍正身旁,耳語著。
瞬時,他睜開幽深的眼眸,沉沉的望著我。
我昂首直立,面色從容鎮定。
該佈置的事情早已籌劃完畢,我也該去做一直想要的事情了,有些事情,畢竟要有所取捨的!
四目相對,靜寂漫延。
“你們都退下!”低沉的話音,仍然嘶啞著。
兩旁的人迅速退離,看著頓時略顯空曠的兩旁,我輕舒口氣,緩緩的跪下,“皇上,凌月今日求見,只因有一事相求。”
他不語,頓時銳利的視線掠過我,望向遠處。
“他的性子,你再瞭解不過。朕幾次忍讓,而他卻執意相逼,朕為慰皇妣之心,以晉封他為郡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雍正嘲諷的低斥,面色倏然繃緊。
而我,卻迎著他的目光,諷刺一笑,“皇上,您晉封胤禎為郡王,為的是安太后之心,還是您自己的心,抑或是堵天下悠悠眾人之口,只有您自己明白——”
“大膽,你不要以為朕不敢置你,便口無遮攔!允禵名諱早已更改多時,可你卻仍無更改之意,屢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