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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家的屋頂還是那麼有個性,只要讓人看上一眼就難以忘記,瞅著屋頂的那個兩個看似用鐵打造的造型怪異的東西。玉鬘內心想道。
這東西一定出自空鶴的手筆,除了她絕對出不了第二個這麼有創意想法的人。
才走進那座房屋,玉鬘夜一就聽得兩聲呵斥:“來者何人!”
這聲音還真是熟悉啊。玉鬘抬頭看著分別站在屋頂兩端的金彥銀彥。這麼多年沒有來過,說不定自己早就已經被人忘記乾淨了。
不過事情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夜一大人、玉鬘大人?!”兩個大男子漢的嗓門可以說震得耳朵生疼,玉鬘想抬起手臂去揉一下耳朵,但是這麼做又失禮,只得“呵呵”的笑了幾聲。
“不知道兩位大人來訪,是我們冒犯了。”金彥手裡握著一臺燈臺,小小火苗的暗昏燈光照亮了地道的去路。
“這也不能怪你們,畢竟我們也沒有事先通知你們。”夜一在金彥的帶路下,走的無比順暢。玉鬘則是抿緊了唇跟在姐姐身後不發一言,不過這和她以前的形象倒也符合。
雖然正經的住所處於地下,但是由於種上了瑩蔓,所以即使是在地下也能白如白晝。
拉開紙門,玉鬘見到的是一名發育豐滿的少女,頭髮並不像她那麼長,隨意的削短了拿布條綁在腦後,和那些貴族大小姐不同,空鶴並不穿那些繁複煩人的正統和服,而是一副短打打扮,前胸的布料已經不能完全遮住少女的春光。雪白的大腿從短的下襬處露出,一腳踩在榻榻米上。這幅樣子還真的沒有半點禮儀可講。
“呃?”看見多年不見的遠房小表妹長大後是這樣子,玉鬘一時就呆愣住了。記憶中的空鶴雖然說不上淑女但也嬌俏可愛,怎麼現在就……
想著,玉鬘又上下的把空鶴再次細細打量了一遍,但是這次她驚訝的發現空鶴的一隻手……那不是有血有肉的手臂,而是一隻看似用木頭所制的義肢!!
“這……”很快就把視線從那隻義肢上轉移開,玉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姐姐:怎麼好好的,一條手臂就換成了義肢?
“喲,夜一好久不見啊。”空鶴坐在上位的位置對夜一打招呼,然後把目光移向夜一身後的玉鬘,“還有玉鬘。”
‘這麼多年沒見,竟然還能認出她?’出事的那年,空鶴還是個半大的小姑娘呢!她原本以為空鶴早就已經把她忘了個精光,還打算做個自我介紹什麼的。看來是能省下了。
“我的記性沒那麼差,你還是能記住的。”
“呃?”
在備好的坐墊上坐下。玉鬘目光微微低下並不直視對面的美麗少女,現世裡雖然說什麼直視對方是尊重,但是放在傳統裡來看就是無禮,當物件是女性的時候尤甚。
“你還倒還是老樣子,玉鬘。”空鶴看著那個沉默不語的年輕女子,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沉默不語,溫順有禮。但是這個女子的本性絕對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在她這裡就沒有必要了吧。
“是嗎。不過空鶴你是真的長大了呢。”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不再是當年那個吵著要遊戲的嬌稚小女娃了。不過那條手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經意間,玉鬘的視線又回到空鶴的那隻義肢上。
了悟玉鬘疑惑的眼神,空鶴一笑,白牙很是晃眼:“是一次爆炸中沒了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滿臉都是笑容,壓根就看不出她是在說自己的事。
“爆炸?”玉鬘低下頭看看那隻義肢,記憶中空鶴最喜歡的東西莫過於煙花之類的物品,雖然自己曾經以危險勸過,但是她對這種易燃易爆物品的熱衷有増無減。也許是在擺弄這件物品的時候發生的意外吧。
見事主本人都不在意這個問題,那麼玉鬘也不好意思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但是擔心還是讓她問了出來。
“那麼現在平日生活之類還都安好麼?”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沒了一條手臂,不管怎麼樣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啊啊~沒事沒事,不過話說回來,玉鬘你還是和一樣的囉嗦啊。”空鶴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但是說出的話卻差點叫玉鬘跳腳。】
這丫頭說她囉嗦!!她什麼時候囉嗦了!算了算了!她不和小輩計較。
“話說你們這次來,是有事吧。”連消失多年的玉鬘都出現了,弄不好這事情還很棘手。
“嘛,的確。”黑貓依然是蹲坐在坐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