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暗金色的貓眼直直盯著空鶴。
“很麻煩的事情麼?”
“可以說算是吧。”
“話說你還真的會給我出難題。”豔麗少女調整一下坐姿,和其兄有幾分相似的眼睛看著那隻悠閒坐著的貓。
多年後,當夜一帶著一群小鬼再次拜訪志波家的時候,空鶴敲敲手裡的煙桿,“又是同樣的事麼?”
“不過,這樣我倒是更有興趣了。”
這是要幹什麼?玉鬘挺直了脊背看著打啞謎的兩個人,後來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該不是在拜託空鶴那件事情吧。
想到這,玉鬘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黑貓:怎麼把空鶴也牽扯進去了?
不過黑貓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目光,任然自顧自的和空鶴聊天。
“巖鷲今日不在麼?”回想起那個小小的胖子,玉鬘忍不住發問。
“巖鷲?哦,今日他出門去了。”
男孩子都是些在家裡坐不住的主,一個個恨不得天天都在外面的世界駐紮,以求脫離來自家庭的管束。
難道,巖鷲也會是這樣麼?
不對啊,玉鬘抬起手臂,布料輕輕擦過臉頰:她可記得志波家即使是到了流魂街,家規也是沒有怎麼鬆懈過,門禁之類還是照老規矩來。
那個少年真的能逃離管束麼,難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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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夜一和玉鬘是寄宿在志波家的,有家不能回,只能暫時寄居在這裡。玉鬘一顆心臟提在喉嚨口好久,到了晚上三更半夜都還沒見那個人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回來,才稍稍放下了心。
‘自己還真是多想,這時候估計也回不來。’玉鬘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女衫,雖然床鋪暖和,但是夜裡也還是會有寒氣透過紙隔扇沁進和室裡來,玉鬘到底是學過武的,身子並不如那些嬌弱的女公子般絲毫受不得寒氣侵擾,只是掀開被子,披了一件新制的女衫拉開拉門,出去了。
本來客人不應該在大晚上的在主人家遊蕩,但是玉鬘偏偏就這麼做了。沒有著足袋的腳踩在木地板上悄無聲息,套廊裡靜悄悄。
手輕按在胸口衣襟的位置,玉鬘漫無目的在各間和室門口之間徘徊,正走著背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竟然不睡覺,那麼一起喝酒怎麼樣?”
“呃?”
回過身來,卻是看見空鶴只披著外衣,手裡舉著一隻酒瓶,輕輕一搖,酒瓶內的液體作響。
“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作者有話要說:明日上班去…………
☆、靜靈庭
醇美的液體沿著喉管流進食道,口腔裡瀰漫著酒液甘美的味道。
放下酒盞,玉鬘意猶未盡的抬起手臂,袖子輕輕擦拭本來就沒有殘餘酒液的唇角。
‘實在想不到,志波家竟然還會有如此美酒。’玉鬘衝著空鶴一笑,算是感謝。空鶴瞧見她臉上的那抹笑,也笑了。
“今天白天的時候忘了問你,你為什麼要回去呢。”空鶴並不像玉鬘那樣,拿著酒盞喝,直接抓住個酒瓶,一揚脖就喝下去大半。袖子大力擦過嘴角。
“玉鬘,”
“嗯?”玉鬘端著酒盞奇怪的扭過頭看著突然叫她的表妹,有事情麼,突然之間想起原先被問的那個問題,她放下手裡捧著的酒盞。半餉沒有出聲,面上也沉下來。
見此情形,空鶴倒也沒有再問下去的想法,“如果不方便,那麼就算了。”
“只是想去母親墓前而已。”
“咕~”
一口酒卡在喉嚨口差點吞不下去,空鶴死命的捶了捶胸口,才把卡在喉嚨的酒給吞下去。
“嗯?”因為那口酒的原因,空鶴並不好開口說話,因此只能發出個單音節。
“時至母上忌日,多年未歸……”玉鬘暗金色的眼睛變的深遠起來,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很久以前的事情,的確她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去墓上拜祭過了,不知道那裡怎麼樣。是不是一切如舊?
空鶴自幼失去父母,完全是由兄長海燕一手拉扯大,雖然沒有受過什麼來自父母的愛護,她倒也能理解玉鬘的那份感情。
母親啊……空鶴喝了一口酒,因為母親去世的早,她對母親早已經是記不清楚,朦朧的記憶中只剩下一個模糊不清晰的背影。可就是這樣,來自本性,對母愛還是有那麼一份希望,雖然知道母親早已經離開了。
“那個,我哥……”
“啊?”
沒想到空鶴會提起海燕,玉鬘一時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