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鴉寨的大管事舒要根。”
田之水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靈鴉寨曾經的大管事,這個自己曾經的情敵,在二十年後,竟然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冒充瞎子,來到自己這個屋子裡,不是為了別的,wωw奇Qisuu書網而是,騙取自己最最心愛的東西!
田之水看著面前的舒要根,伸出手去,想把鞋墊搶回來。舒要根的手一晃,田之水沒有搶到。
田之水失聲尖叫道:“你,你不要弄髒了鞋墊。”
舒要根擋住田之水的手,說:“田老師,你不要激動。”
田之水頸根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說:“我激動?我這是激動嗎?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激動,我只是憤怒!”
舒要根說:“那你先息怒好嗎?”
田之水高聲說道:“你當初沒有能力得到這個鞋墊,今天,你就採取騙人的手段要得到這張鞋墊,你說,我能不憤怒嗎?”
舒要根說:“誤會,誤會,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田老師,我並不想要你這張鞋墊……”
田之水把手掌攤開來,伸到舒要根的面前,說:“那好,既然這麼說,那就請你把鞋墊還給我,因為,它,是我的!”
舒要根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說:“我當然知道是你的,這,我也不是不承認嘛。”說著,他的臉色一凝,正色說道:“但是,並不能因為它是你的,我就要退給你,不,不,它再也不能留在你的手裡了……”
田之水又要發作。
舒要根用手掌做了個向下壓的手勢,說:“田老師你先不要急,聽我把話說完,那時,你一定會同意我的做法的,因為,你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自私自利的小人。”
舒要根見田之水不說什麼了,這才又接著他剛才的話題說道:“當然,更不能留在我的手上,事實上,它根本就不能留在這個世上。”
田之水莫名其妙,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舒要根說:“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鞋墊,你知道它是什麼嗎?”
田之水老打老實地說:“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這是我最心愛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把它從我的手裡奪走,不管他採取什麼卑鄙的手段……”
舒要根搖頭道:“田老師還在激動,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不錯,它是一張鞋墊,但也可以說,它不是鞋墊,事實上,當女人的鮮血染到這上面之後,它就不是鞋墊了,而是,‘咒蠱墊’!”
田之水不解:“‘咒蠱墊’?”
舒要根點頭說:“是的,‘咒蠱墊’。怎麼,臘美沒有和你說過嗎?”
臘美,臘美這個名字終於從舒要根的嘴裡說了出來。田之水的心裡,又是溫馨,又是疼痛。
舒要根像是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語地說:“不,不會的,臘美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說過的……”他抬頭,對著田之水:“臘美一定告訴過你,這就是‘咒蠱墊’,對不對?她一定告訴你了。”
田之水想起了臘美的話,他對舒要根說:“臘美說過這樣的話,她說,她繡這張鞋墊的時候,摻雜得有她的血,還唸了咒語進去。”
舒要根說:“對呀,我就曉得臘美不會偷偷摸摸地做這事,她做了,就一定會告訴你的,因為,她是一個敢愛敢恨,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
田之水憂傷地說:“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恩惠,得到的,都是仇恨。”
舒要根的背上一冷,臉上都白了,說:“是,是這樣的,所以,她現在出現,目的只有一個,報仇雪恨!”
田之水抱住自己的腦袋,說:“我希望她快快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希望她用最殘忍的手段施加到我的身上,我還希望,她能夠把我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舒要根嘆了口氣,也不禁動容,說:“田老師,你不要自責了,你能這樣,也不枉臘美和你好過一場了。”
田之水說:“不,是我對不住她。”
舒要根說:“那件事,誰都怪不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呼喊、怒罵、淒厲的尖叫、惡毒的詛咒,白晃晃的女人聖潔的裸體,上百雙被獸慾的邪火燒紅了的眼睛……田之水和舒要根的腦子裡同時出現這幅畫面。
六
田之水的心像是被硬生生地刺進了一枚鋼針,那件事,那個慘絕人寰的情景就是出自包括舒要根在內的人的“傑作”嗎?
田之水突然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