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沏茶去了,崔希炫卻是肅立一旁,沒有崔宰昌的吩咐,他不敢擅自坐下,可見崔宰昌平時有多嚴苛。
曾毅跟崔宰昌寒暄了兩句,就給對方進行復診,一邊診脈,一邊問道:“早飯吃的什麼?”
崔宰昌這次沒有拿捏架子,而是如實說道:“早飯是酒店特意準備的,xiǎo米跟牛rou細丁用文火燉成糊,味道很不錯!”
曾毅就笑了笑,道:“這個粥非常養胃,崔老先生以後可以多吃。”
崔宰昌頷首,笑道:“用了yào之後,吃飯就開始順暢了,好久沒有這麼自在地真正吃過東西了。”
“yào吃了幾副?”曾毅又問,他囑咐過崔恩熙,要是看到崔宰昌能夠向人道歉、表達謝意,就可以用yào了,方子曾毅也早都擬好jiāo給了崔恩熙的。
“算是今天早上的一劑,吃了有五劑了!”崔宰昌答到,“吃第一劑的時候,聞著yào苦,但吃著卻一點也不苦,那yào湯簡直就像是瓊漿yu液一般,yào一入口,從喉到胃,都覺得舒服,像是喝了冰鎮的汽水一樣。不過吃了三劑之後,yào就開始變得有些苦了,就是聞著也覺得想幹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曾毅微微點頭,道:“這說明yào可以停了,不用再吃了。”
崔宰昌有些驚訝,“不用yào可以嗎?”
“病就是要三分治,七分養的!”曾毅向崔宰昌解釋道:“起初你身體有問題,yào切中了病症,身體本能需要這個yào來治療,所以苦yào你也覺得甘甜可口,那是身體的自然需求,就像飢不擇食一樣;三劑yào之後,你體內胃氣復、正氣生,身體各項功能恢復,自然就覺得yào苦了,因為yào原本就是苦的嘛。”
崔宰昌先是一愣神,隨即呵呵笑了起來,“是,我糊塗了,yào原本就是苦的,我能感覺到苦,說明身體正常了。”
“如果你還想再用yào來調理,那就改一下方子,減少劑量,再吃上幾副吧!”曾毅收了脈,崔宰昌體內胃氣已經恢復,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國手謝全章老人有個病案,他曾經僅用兩劑yào,就徹底治好了一位大領導的淋巴癌,這件事在整個保健系統內,人人皆知。比起謝全章的這個病案,曾毅似乎還差了一點。不過曾毅對這次的治療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崔宰昌這個病比較複雜,需要先從心治,他的胃不受納,即便yào進了胃,也無法起效,這也是李東毅這位第一韓醫百治不效的根本原因。
“恢復得很好,只要保持目前的狀態,相信很快能痊癒。”曾毅就說出了複診的結論。
崔希炫始終站在一旁,他對曾毅幾劑yào就治好父親的病,還是覺得有些不能理解,這可是癌症啊,此時他聽曾毅這麼說,便道:“曾主任,如果還有什麼更好的治療手段,請務必出手施治。”
崔宰昌神sè稍微不悅,道:“曾先生仁心仁術,如果有更好的手段,他自然會講,還要你來多嘴?”
崔希炫吃了個癟,但也不敢生氣,還是很恭敬地朝自己父親一欠身,道:“是,父親,是我失言了!”
“你不是失言,而是失禮!”崔宰昌站起來,指著崔希炫道:“你要向曾先生誠摯地道歉!”;
崔希炫心裡很是不服,不就是一個xiǎoxiǎo的大夫嘛,就算對方是對南江省的省長,自己失言了,也都用不著道歉。
“沒有崔老先生講得那麼嚴重,崔總裁這麼講,也是希望你能早日康復!”曾毅一擺手,淡然解釋了兩句,“不繼續用yào,是有依據的,一是身體正氣復,自然能克邪扶正,恢復健康;二是久病體虛,胃氣初復,不能承受yào力攻伐……”
“崔先生不必解釋!我完全相信你!”崔宰昌看著曾毅,他之前是什麼樣的痛苦,用了曾毅的yào後又是何等暢快,他自己最有體驗,所以對曾毅是堅信不疑,他看著崔希炫,道:“曾先生治好了我的病,就是我崔宰昌的恩人,也是我們崔家的恩人,你如此對待恩人,這還不是失禮嗎!”
崔希炫就神sè一肅,對曾毅欠身道:“曾主任,剛才我失禮了,我向你道歉!”話是這麼說,不過崔希炫還是不服,現在說病好,還言之尚早,一切都得做過詳細檢查之後才能知道。
曾毅一擺手,他也懶得跟崔希炫這種人計較,崔希炫倒是把之前崔宰昌的那種傲慢,繼承了能有八分,說不定日後他也跟崔宰昌會是一樣的下場。
崔宰昌此時卻朝曾毅深深鞠了一躬,“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