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是我教導無方,我向曾先生道歉。”
崔希炫就急了,過去一把扶住崔宰昌,道:“父親,您……”
崔宰昌也不跟崔希炫辯駁,而是心平氣和地問道:“之前你去請曾先生為我治病,為什麼不親自去請?”
崔希炫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啊,只要跟孫文傑說一聲,南江省自然會把曾毅派來,何需親自去請,需要給對方那麼大的面子嗎?
“以後你要記住,醫生賜人新生,功德無異於再造之恩,不尊重醫生,就是不尊重你自己!”崔宰昌教訓道,他自己是怎麼活過來了,心裡太清楚了,這次要不是崔恩熙不肯放棄,堅持要請曾毅出手,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撐半年呢。
崔希炫很久沒見父親如此嚴厲,心裡習慣xing有些惶恐,就朝曾毅道:“曾主任,我為我的又一次失禮,向你道歉!”
曾毅一擺手,淡然笑道:“真的不必這麼客氣!”話雖如此,曾毅倒是有點佩服崔宰昌,看來他是徹底幡然悔悟了。
曾毅也不多說,坐下開啟自己的行醫箱,掏出紙筆,寫了一個新的方子,道:“這個方子收好,要是覺得有什麼不適,就把這個方子吃上幾天,如果沒有覺得不適,那就可吃可不吃。”
崔宰昌接過曾毅的方子看了一眼,暗道好字,這是一劑yào方,也未嘗不是一副上好的書法作品啊,他道:“沒想到曾先生筆力如此了得,不知能不能賜我一副墨寶?”
曾毅笑了笑,“只是個人的興趣愛好,隨手塗鴉罷了,崔老先生要是喜歡,我寫一副就是了。”
崔宰昌就立刻叫崔恩熙拿來筆墨紙硯,在書桌上鋪好。
曾毅過去提起筆,想著要寫什麼才好,看到一旁崔希炫那不怎麼甘願的表情,曾毅就在紙上寫道:“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鐵畫銀鉤,行雲流水,字字筋骨剛強,但又有一股仙風道骨之意。
崔宰昌就道了一聲:“好字!”
曾毅笑道:“晚輩狂言,崔老先生包涵!”
崔宰昌卻捧著那幾個字,道:“謝謝曾先生,你這幾個字,讓我受用無窮啊!”
崔希炫看了一眼,卻不怎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心道父親病好了,卻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就是幾個字嗎,竟然也一副謙虛受教的樣子,太抬舉對方了。
收好字,崔宰昌請曾毅坐下,道:“這次多虧曾先生妙手施治,才解除了我的病痛,幾句感謝的話,不足以表達我內心的感ji之意,曾先生要是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出來,也算是幫我償還心願。”
曾毅也知道崔宰昌這種人是不可能欠別人人情的,所以他也就不作偽,直截了當道:“高新園區準備籌建一所高等醫學院校,是跟美國戴維醫學基金會合建的,目前這個專案還缺一筆建設資金。”;
崔宰昌就道:“我這次絕症得愈,正是醫學的功勞,為醫學盡一份力,是理所應當的。”說完,他一招手。
崔希炫立刻走近幾步,畢恭畢敬站在了崔宰昌的面前,等著父親的吩咐。
“你做個方案,擬定一個比例,今後我們在南江新廠的收益,每年都按照這個比例提取一筆資金出來,用作醫學院的教學科研經費。”崔宰昌說著,又道:“另外,再做一筆預算,以公司的名義捐建醫學院!”
崔希炫就有些詫異,心道我們來中國投資,是來賺錢的,又不是來撒錢的,有這筆錢,我寧願拿去做廣告、搞營銷,用來提升產品的銷售業績。
曾毅就道:“培養醫學人才,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善事,我替那些將來要在醫學院攻讀的學生們,謝謝崔老先生的慷慨資助。”
崔宰昌擺了擺手,笑道:“是醫學救了我,這不過是我對醫學的一點xiǎoxiǎo回饋罷了。”他心裡還是有些吃驚的,剛才那句話,他已經暗示了平海集團的新廠是要建在南江的,換了是其他的官員,肯定都是一番感ji的話,喜不自禁了,可曾毅卻只提醫學院的事,不接投資的這一茬,態度淡然,可見在他心裡,醫學院的事情要遠遠重於投資,這在中國官員裡是很罕見的,說明他沒有政績和升遷放在眼裡。
又聊了一會,曾毅就起身告辭,道:“那我就不打攪崔老先生了!高新園區那邊還有些公事,需要我去處理,希望崔老先生這次可以在南江多住一段時間,等過幾天得了空,我給你做個嚮導,咱們在南江好好地走一走、看一看。”
“好,先謝謝曾先生的盛情美意!”崔宰昌也不推辭,他也希望能多住幾天,把身體調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