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戴維很嚴肅地打斷了那助手的話,你***再搗亂,老子先把你趕出去,他用眼神狠狠警告了對方之後,才回過頭,道:“曾大夫,他不懂規矩,你接著講。”
曾毅拿起剛才那份比較舊的病歷,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勞倫女士的si人醫生,應該就是非常有名的酒鬼大夫了!”
小戴維點頭道:“曾先生目光如炬,確實如此!”
“那這個導致雙tui壞疽的支架手術,我看不是酒鬼大夫做的,而且他本人肯定是極力反對做這個手術的,是勞倫女士自作主張,另外找人來做了這手術,對不對?”曾毅看著躺在病chuáng上的勞倫,道:“所以我說是勞倫女士自己想截肢,並沒有說錯吧?”
病chuáng上的勞倫本來還有些閉目養神的意思,但聽到曾毅的話,頓時就睜開了眼睛,她心中駭然,自己已經把帶來的病歷資料做了有選擇xing的篩選,沒想到還會被人一眼看穿。
小戴維看了看曾毅,又看了看勞倫,他的眼睛又不瞎,已經看出勞倫肯定是對南江省的大夫有所隱瞞了。
勞倫的si人醫生,確實是大名鼎鼎的酒鬼大夫,這麼多年以來,她的糖尿病都是由酒鬼大夫來醫治的,主要是注射胰島素,酒鬼曾經建議勞倫到中國來,嘗試接受中醫療法,但勞倫並不相信中醫。
病情很嚴重之後,勞倫想做支架手術改善一下tui部的血液迴圈,但酒鬼不同意,他當時很明確地告訴勞倫,以她的身體狀況來做支架手術,後果就是加速病情的惡化,先是壞疽,然後是截肢,截肢之後就是死亡。
但勞倫覺得酒鬼有些危言聳聽,很多人都做支架手術,也沒有事,於是她si自聯絡了一家醫療機構做了支架手術,手術之後,正如酒鬼所說,很快就出現了壞疽,面臨著必須要截肢的狀況。
勞倫承受不了失去雙tui的痛苦,這才到了中國來。
“既然不聽大夫的專業意見,那又何必來找大夫呢!現在都已經到了生死關頭,還要對大夫隱瞞病情。如果不是勞倫女士自己想截肢,那我就要對勞倫女士這次來到中國的意圖,有所懷疑了!”曾毅把那份病歷往chuáng上一扔,道:“對不起,這樣的病人,我不會接,也不敢接,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曾毅一轉身,對潘保晉道:“潘廳長,我先走一步了,這事我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潘保晉本來就覺得這件事很棘手,現在讓曾毅發現了蹊蹺之處,就立刻道:“既然事情還有隱情,我看有必要先向上級彙報一下,再決定是否對勞倫女士進行醫療救助!”
邵海bo也道:“在沒有徹底弄清楚病情之前,我看不好冒然採取醫療措施,免得對勞倫女士造成更大的傷害!”
省人院的專家都是點頭附和,“是啊,人命關天,必須慎之又慎!”
小戴維此時顧不上跟勞倫溝通,直接追著曾毅就出去了,大喊道:“曾先生,曾先生!”
追著曾毅進了電梯,小戴維道:“曾先生,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務必給一個解釋的機會。”
曾毅跟小戴維接觸久了,關係算是比較熟,就道:“戴維,不是我不幫忙,你來中國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能理解我們這些大夫的無奈。上面有命令,我們就必須治,但勞倫的情況究竟如何,你這個內行應該清楚,就算請酒鬼大夫過來,你認為能保住勞倫的那雙tui嗎?”
戴維一陣默然,他也是醫學科班出身,自然很明白,以西醫的手段,現在不管請誰出手,別說是雙tui了,可能連生命都很難保住了。
“勞倫女士身份特殊,她可以利用她的能量,對我們的上級施加影響,但必須保住雙tui的要求,是不是在為難我們這些大夫?”曾毅抬手在戴維肩上拍了一下,道:“大家能夠熬到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很不容易,醫生也是要養家餬口的,就讓勞倫女士高抬貴手吧!現在回美國,還來得及!”
戴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其實在勞倫來中國之前,他就向勞倫建議過,來了之後只找曾毅,不要驚動其它方面。
但勞倫無法很坦然地面對自己現在的這種局面,甚至對死亡有些未知的恐懼,她怕自己到了中國之後不能得到足夠的重視,所以就動用能量施加了影響,作為一名政客,勞倫很清楚怎樣做才讓中國的大夫重視自己,但這次她確實是做錯了。
電梯門開啟之後,曾毅往外走,戴維不肯放棄,跟著後面問道:“曾先生,我就問一個問題,究竟有沒有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