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亮和劉永,是聯絡了一家錢莊,給賈璉借錢下的套。
如今溫亮和劉永都死了,奮武侯府拿宮裡那位沒法子,難道還拿區區一家錢莊沒法子?
作為大秦皇朝的頂級勳貴,軍方巨頭之一,溫家有一百種手段讓那家錢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而,聽賈璉所言,那家錢莊居然活了下來……
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
那家錢莊,姓皇。
十有八。九,是黑冰臺經營的產業。
欠黑冰臺的銀子,如今自然沒什麼了不起。
可是,想想那位趙師道,賈環不覺得有去佔這點小便宜的必要。
因此,他從身上取出一塊對牌,遞給賈璉,道:“你去找芸哥兒,從他那裡取了銀子,把人家的銀子還上。賈家還不至於賴這份帳,至於他坑你的事,日後我自會讓他付出代價。
這也不是區區一份銀子就能補償的。”
賈璉聞言,本還有些不樂意,不願還人家銀子,可聽到後面,頓時凜然。
原來在賈環這裡,這件事還沒算完……
他哪裡還敢再多說什麼,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事情都說完後,賈環見兩人還站在那裡,吭吭哧哧的扭捏,便皺眉問道:“還有事?”
賈璉和薛蟠兩人都有些不大好意思,扭捏了半天,見賈環臉色越發不耐煩,有發火的趨勢,兩人才忙道:“三弟,還有些小事……”
“那就快說!磨嘰什麼?”
賈環不耐道。
賈璉乾笑了兩聲,道:“三弟,你瞧你就要成親了,我這邊也想……”
賈環皺眉道:“我不是跟二嫂說了嗎?你想納妾,沒必要問我的意思。尤二姐是尤大嫂的妹子,又有老孃在,她們同意就行。”
賈璉聞言喜不勝喜,道:“總要三弟點頭才行……”卻又變得有些擔憂,吞吞吐吐道:“不過,我是擔心,鳳姐兒那邊,會為難這邊……”
賈環聞言抽了抽嘴角,道:“你千萬別跟我說,你怕二嫂。”
賈璉面色一滯,悻悻道:“若只一王家女,我何曾怕過她?可……可她和三弟……”
賈環聞言眉頭一擰,沉聲道:“二哥,你混說什麼?我和二嫂關係雖然親近些,但從未有亂事。你……”
“不是不是……”
賈璉乾笑了兩聲,見賈環似惱了,一旁的薛大腦袋也睜大了眼睛,忙否認道:“三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同三弟親近,仗著三弟的腰子,我也不敢得罪她忒狠了。她要是端著當家太太的譜,折騰這邊……”
賈環聞言抽了抽嘴角,道:“你若怕折騰,就養在外面。不是都置辦好外宅了嗎?我那些銀子也不用你還了,就算我送你的禮。只希望,你日後每月裡多回家幾天,看看大姐兒。那是你親閨女!”
賈璉被賈環說的臊紅了臉,訕訕笑道:“三弟說的是,我以後一定多親近巧姐兒……我還是搬回來吧,不然不定她還怎麼造我的謠。”
賈環心裡暗自搖頭,就賈璉這手段,和那尤二姐加一起都不夠鳳姐兒一個人折騰的。
不過,既然他自己願意找罪受,誰還能管他?
只要不再像前世那般,鬧出人命就好。
而且,尤二姐也未嘗就是全無辜……
賈環有些不耐道:“隨你吧……”
說罷,轉身要走。
卻見薛蟠又一下蹦到面前擋路,賈環皺眉道:“又怎麼了?”
薛蟠嘿嘿賠笑道:“環哥兒,是這樣,這個……鏈二哥不是找了那尤二姐嗎?那尤二姐不是還有個妹子嗎?這個……我想……嘿嘿嘿!”
賈環聞言,看著薛蟠那大腦袋,黑下臉來,喝道:“你胡鬧什麼?怎麼說那都是親戚!豈是讓你們隨意玩弄的?”
薛蟠聞言,不樂意道:“鏈二哥就可以,怎地到了我這就成隨意玩弄了?我是真心的!”
賈環沉聲道:“鏈二哥雖然……可我知他從不逼迫別人。那尤二姐是自己願意跟他,尤三姐願意跟你?”
薛蟠聞言漲紅臉,梗著脖頸不服道:“三姐兒如何不願跟我?我哪裡比二哥差了?我比他俊多了……”
賈璉聽著苦笑不得,可見賈環真的拉下臉來,忙打圓場道:“三弟,蟠兄弟沒說謊,那尤三姐是真自己跟他的。”
賈環聞言,有些不信的看向賈璉。
賈璉看了眼猶自怒氣衝衝,彷彿人格受到侮辱的薛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