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的請教道:“岳父,那您是怎麼做的?”
董千海聞言,嘿了聲,眼神看向李萬機,嘆道:“最初,遇到他這樣的,我也是一怒之下就斬了。
可殺了之後,心裡卻後悔不迭,為何會一怒之下,自毀臂助。
可不罰之,又恐再有後來人。
所以,後面再有這樣的,就直接打發到下面去蹲點,多和刁民打交道,讓他們長長腦子……
賈小子,人才難得,忠肝義膽之輩,就更加難得。
你如今空有貴爵,還沒幾個手下。
等你有了手下,身居高位,就會明白,人心是多險惡的東西。
而對你一片赤誠的人,又有多稀少。
今日你斬了李家漢子容易,可日後再想遇到這樣的,哼,卻是不容易了。
言盡於此,你自己決定吧。”
賈環聞言,有些猶豫了起來……
“環郎,算了吧,安排到南邊去做事吧。
你若殺了他,你房裡那位白丫頭,不定跟你怎麼鬧呢……”
後面,董明月輕聲道。
可此言一出,董千海卻有些後悔了。
裡面還有這種事?
他豈非是在資敵……
賈環捏了捏眉心,道:“此事,等回來再議吧……
明月,讓人速速招回賈芸、賈荇和王世清。
家裡的攤子,絕不停滯。
銀行的籌備,羊毛和牛骨,皆是重中之重。”
此言一出,李萬機、付鼐和納蘭森若三人皆面色一黯,剛剛生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顯然,這座寧國府,已容不下他們三人了……
“嗯,好知道了。”
董明月應了聲後,又看向董千海,抿嘴一笑,有些燦爛。
董千海見之,臉色頓時一沉,嘴差點沒氣歪。
什麼意思?
還好,賈環解圍道:“明月,讓岳父留在家裡照顧你吧,我帶著遠叔去就成。”
“不好!”
董明月連連搖頭,道:“我爹不去,只遠叔一人,保不住你的周全。”
賈環不知死活道:“之前岳父也在你跟前,你不一樣受傷了麼……”
董千海怒道:“小子,少跟老子耍心眼!
明月受傷,那是她自己逞能!
我已經將她帶離了箭陣,偏她為了替你救人,趁我想要去殺那起子偷襲的混賬時,又闖了回去,這才中了一箭。
幸好只是木箭,否則,你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想起這件事,董千海怒火又湧上頭來。
賈環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岳父,暗算你們的箭陣,都是木箭,還是……”
“哼!”
董千海懶得搭理他,還好有董明月在,她道:“環郎,只有射向吳常的箭是鐵簇。”
賈環又點點頭,道:“我知道……”
話沒說完,就見外面走進一人,正是董明月的心腹,白鵠。
白鳳為鵠。
她躬身道:“小姐,三爺,西府的鴛鴦來了,一定要見三爺。”
賈環聞言一怔,問道:“她有說什麼事麼?”
白鵠搖頭道:“她只說極重要。”
賈環想了想,道:“那讓她進來吧。”
“喏。”
白鵠出門而去,未幾,她領著一身淺藍色裙裳的鴛鴦進來。
鴛鴦進來後,看著堂上的場面,唬了一跳。
尤其是東府這邊的三大管家,竟齊齊滿臉血,公認對賈環最忠心的李萬機甚至眼看都沒幾口氣了。
鴛鴦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再想起賈母交代的話,她就更緊張了。
“鴛鴦姐姐,不要怕,一點家務事……你怎麼來了?”
賈環安撫了一句後,直接問道。
鴛鴦聞言,忙不再看李萬機等人,她對賈環道:“是老太太放心不下你,打發我來給你送個東西,再傳句話。”
“什麼東西?”
賈環問道。
鴛鴦從袖兜裡取出一塊小布包,一層層開啟後,卻見是一塊銀製的對牌。
本沒多少出奇之處,但與尋常對牌不同的是,它為虎型……
鴛鴦將對牌遞給賈環,道:“老太太讓我把這個給你。”
賈環面色微變,接過對牌後,見虎身上,還刻有一個字: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