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陰面也有些不平,翻過來再一看,也有一個字:
榮!
這是一塊,類似於御命金牌的對牌。
不過,型類虎符,所以,只能用在軍中。
但虎符,顯然是不能私造的。
用私造的虎符調兵,是無可爭論的謀反。
所以,這只是對牌,定然不是用來調遣軍隊的虎符。
那麼,它是用來調遣什麼的呢?
鴛鴦見賈環的臉色一陣變幻,又道:“老太太還說,如果那些人,連這塊牌子都不認,那麼三爺你也不必再心軟……”
賈環聞言,頓時知道這塊虎符一樣的對牌,是幹什麼的了。
這是先榮國調動家將的對牌!!
御命金牌一出,如朕親臨。
那麼這塊虎符對牌一出,自然就如同賈代善親臨。
如果那些人,連這塊對牌都不認,只能說明,他們已經連賈家都不認了……
賈環輕呼了口氣,點點頭,道:“替我謝謝老祖宗,待我回來後,去跟她請安。”
鴛鴦聞言,點點頭,就要離去,又頓住了腳,看了賈環一眼,輕聲道:“三爺,你要小心呢。”
賈環笑著應了,道:“我會的。”
鴛鴦這才轉身離去。
待鴛鴦離去後,賈環端詳了一下手中的虎符對牌,將它收進懷裡放好。
心裡有些譜了……
大善!
再一抬頭,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身邊有些冷。
轉頭看去,就見董千海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賈環見之一怔,再一想,就明白了。
這老江湖匪類定是在為他女兒打抱不平。
可能覺得賈環的女人有點多……
賈環才不慣他這個毛病,有了這個金牌在手,那群瘋子若是還敢動他,賈環就真伏了他們,那就代表事情完全失控了,只有全力絞殺一途。
所以,董千海今天的作用就遠沒那麼重要了。
無視這老漢,賈環對董明月溫柔道:“幫我看好家,等我回來。”
董明月“嗯”了聲後,賈環又對董千海拱拱手,轉身大步出門離去。
沒走兩步,就聽到後面的催促聲:“爹啊,你快跟上……帶上付鼐!”
賈環真心喜歡這個顧家的老婆,也打定主意,以後自己女兒要是這般,直接打斷那男的狗腿!!
……
榮國府,東路院正堂。
賈璉從榮慶堂回來後,臉色就沉的跟什麼似的。
畢竟是爺,又被人坑的那麼慘,王熙鳳雖然也難受,可還是強撐著笑臉,勸道:“鏈兒,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也別惱了,環兄弟不是沒怪你麼?
你老這麼憋著火,讓老太太再看到了,心裡難保有意見。
就是雲丫頭看到了,也不自在,畢竟……”
“她們有意見,她們不自在?
我還有意見,我還不自在呢!”
不提史家人還好,一提史家人,賈璉就恨的咬牙。
這幾天他都快被嚇成孫子了!
越想越窩火,他不嫌棄史家破落戶,好心去吃他們的東道,給足了他們臉面。
如今都中,想請他鏈二爺吃酒席的,從初一排到十五都排不完。
史家之前緊抱著忠順王府的大腿,給人當走狗,如今忠順王垮臺,他們家臭的比****都不如。
若不是還是賈家的姻親,史家老姑奶奶是賈家的老太君,小姑奶奶又是寧國侯賈環的未婚妻。
史家早被人欺到門上去了。
可他到底心軟,念著畢竟是親戚,才去他家吃酒。
卻不想,一番好意全餵了狗!
被他們要挾的狼狽不堪不說,還丟了十五萬銀子。
後來,更是差點被那個暴君拖出去給砍了……
賈璉到現在還認為,隆正帝當時的確是要把他拖出去砍了。
隆正帝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的人。
因此,回來後,賈璉先換了身裡褲……
這倒也罷了,尿褲子就尿褲子,別人又不知道。
可是,好端端的一等神威將軍爵,就這樣生生被降成了三等威烈將軍。
憑白矮了一截,這讓他上哪兒說理去?
這可是爵位啊!!
別看那些窮酸書生,考個進士考個狀元就覺得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