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夫不懂你們在焦躁什麼?
大道於心,你們難道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
都回去吧,安心忠於朝事,大道自然會昌。
至於殺害顧師的賈家庶子……
我等只需安心靜候,自有他敗亡之時。
以忠順親王當日一手遮天之勢,猶有敗亡被圈之日。
更何況區區一黃毛孺子?”
其他人聞言,無不嘴角抽抽。
他們可不是楊蒼巖,可以一等就是二十年。
他們別說二十年,二年都覺得難以忍受。
谷城面色難看道:“蒼巖公,難道我等就坐視此子猖獗?”
楊順淡淡的道:“此子年少顯貴,自視甚高,斷不會就此罷手,不理政事的。
你們只需盯著他,看看他哪裡做的不合規矩,提出來就是。
陛下眼中,容不得沙子……
如今最重要的,卻不是對付此子。
經過許多事後,民間百姓對我等看法極不好。
我等最先要做的,便是改變這種不好。
諸位當知,民心如鐵!
民心,即天意,亦是我等大道根基所在。
若根基不存,還談何大道復興?
去吧……”
谷城等人心懷希望而來,卻無比失望而歸。
可面對動輒大道,泛泛而談的楊順,他們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另尋他法……
待送走來客後,楊順便獨自一人回了書房。
關上門後,進了裡間存書之處。
壁櫥之背側,原本有一個佛龕,供奉著佛像。
此時被蒙上了一層簾子……
楊順將簾子拉開,露出的,卻並非是佛像,而是一張靈牌。
上書“先師,顧千秋”五字。
楊順眉頭緊鎖,怔怔看著靈牌,老眼中滿是凌厲之色。
過了許久,才再次拉上簾子,轉身出去。
君不密,則失臣。
臣不密,則**。
幾事不密,則成害。
豎子都懂的道理,那些人卻不懂,活該事敗。
……
ps:楊順此人,大概是最後一個坑,剩下的,就該填坑了。
加油!努力五月……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真怒
神京西城,崇化坊,武威公府。
作為當世唯一的在世國公,武威公府的規制自然也是勳貴門第第一人。
除卻配屬的八百親兵外,武威公府門前,甚至還有隆正帝親屬的龍驤禁衛二員,持大秦戟立於門前。
在此門一箭之地外,文官落轎,武將下馬,以示尊崇。
伴隨著大批黃沙系將領加官進爵,擁護在武威公周邊,從西北荒蠻之地入京的這方勢力,似大勢已成。
每日裡,武威公府門前車水馬龍。
黃沙一系勳貴將門,常來此與武威公秦梁議事。
勳貴誥命,則常來與一等國公夫人張氏請安。
諸多王侯子弟更是川流不息,圍繞在國公世子秦風身邊。
武威一脈,已隱隱有當年榮國在世時的盛景。
都中勳貴圈中,隱有流言日繁:如今武勳將門真正的第一公子,便是國公世子秦風。
秦風允文允武,儒將之姿!
至於賈環……
他已經成了宮裡那位的門下走狗,且粗鄙無禮,不配為武勳集團的代表。
這種傳言,極有市場。
也是牛奔、溫博等人,近來與秦風鬧矛盾的緣由。
雙方鬧的很不愉快,有數次,幾乎動真章。
只是顧及上回賈環在寧國府的爆發,才總是堪堪收斂住。
但勳貴圈子裡,至少是衙內圈子裡,隱有妖風四起。
不過,當事人賈環,似一切未所有覺,一如往常……
今日午時,從榮慶堂辭別賈母和家中姊妹後,他就帶著二十親兵,往崇化坊打馬而來。
在距離武威公府一箭之地外下馬,然後步入正門。
今日拜訪武威公府的人依舊很多,多是黃沙舊將。
不過,這些人今天全都在門樓前住了腳,沒能入內。
秦家老管家秦忠當面相告,今日公爺和夫人設家宴,為小國公踐行,不待外客。
一干武勳大將們雖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