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管後勤,分管訓練,分管軍需運輸,分管軍紀,以及分管斥候等具體的軍務。
如此一來,就能杜絕重新出現新的軍中寡頭。”
隆正帝聞言,冷哼了聲,道:“你倒是說的直白,軍中寡頭,哼……”
話雖如此,隆正帝半眯的眼睛,眸光卻亮的駭人。
雖然賈環的主意,漏洞繁多,但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一個新思路。
一個前所未有的,也極危險的新思路……
隆正帝並沒有再說什麼,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
在賈環的注視下,緩緩合上了眼……
堅持了這麼久,他的腦筋已經越轉越慢,隱隱跟不上了,他需要休息。
況且這種事,本就不可能一拍腦袋就作數。
賈環見之,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倒也不急。
疲乏感湧了上來,倒身躺在自己的榻上,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如今家裡女子大半都有了身孕,本該清閒。
可耐不住有一個可以全力放開火力的蛇娘……
只她一人,賈環就處於絕對劣勢的地位。
被調教了一宿,這會兒正好補覺……
然而,就在賈環呼呼大睡時,已經閉目好久的隆正帝,卻悄然的睜開了細眸。
勉強側過臉來,看著不遠處正睡的香甜的賈環,心中說不出的遺憾:
恨天不公,使此麒麟兒,不為朕之愛子……
……
“混帳……”
“孽畜……”
“愚不可及……”
“朽木不可雕……”
“皇上,保重龍體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陣喧鬧聲,將沉睡中的賈環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思維還有些僵硬,茫然的看向吵鬧之處。
這一幕,讓其他人都忍不住抽起了嘴角……
小隔間內,帷帳已經被拉開。
隆正帝軟榻前跪著垂頭喪氣的贏晝,旁邊站著贏祥和張廷玉,後面蘇培盛和其義子小胡公公躬身侍立。
看清楚人後,賈環總算想起這是哪裡。
他大大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贏晝忍不住抬起頭,眼神幽怨嫉妒的看著這孫子,心裡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嘿嘿嘿……”
賈環揉了揉眼,看著贏晝那一副倒黴臉,不厚道的樂了起來。
“賈環……”
贏祥都看不下去了,皺眉道了聲。
賈環擺手道:“臣是在笑,你們逼的太狠了。小五從前二十年也沒接觸過政務,突然讓人一下掌控一個帝國,實在強人所難。”
隆正帝哼了聲,臉色難看之極。
雖然已經預料到贏晝不會有什麼聽政心得,卻沒有想到,會差到這個地步,狗屁都答不上來。
他寒聲道:“朕有讓他立刻接掌朝政嗎?他不是蠢,只是連一丁點上進心也無!連聽到了什麼都說不出……這個畜生!”
見隆正帝臉色鐵青,顯然動了真怒,賈環笑勸道:“陛下,慢慢來,這又哪裡是一朝一夕,短短兩個月就能改變的事?
其實不懂便不說,也是好事。
換成了志大才疏,剛愎自負的,滿口胡說八道,不懂裝懂,那才真真是災難!
就讓他慢慢學唄!
陛下榮養龍體才是要緊的……”
忽地,賈環覺得只要贏晝還在隆正帝的視線內,讓隆正帝放寬心,就幾乎是不可能的。
腦中靈光一閃,他道:“陛下,您看等翻過年,臣請您去江南逛逛怎麼樣?
您甭怕花費,臣做東道!
關中還是嚴寒地,可江南的花兒都快開了!
您說您御宇二十多年,連個神京城都沒出過幾趟,天下大半都沒過過眼。
虧不虧啊?
臣護著您和皇后娘娘出去散散心,心情一好,對龍體的恢復也有幫助啊!
那首詩怎麼說的來著,腰纏十萬貫,煙花三月下揚州?
臣有的是銀子!”
連張廷玉都被這孫子氣笑了,這兩首詩也能背串了……
隆正帝顯然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皺起眉頭看賈環。
正要說什麼,卻見下面剛剛還一臉垂頭喪氣的贏晝,來了精神,眼睛差點沒瞪圓溜兒,興奮道:“父皇,兒臣去過江南!兒臣護送您去,江南好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