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平寧月這般,他們雖然見過好幾次,可是真的不熟,確實不熟,不僅如此,他們之間的記憶還不太愉快。
只是如今這雙眼睛實在是太清亮了太耀眼了,她不知道如何斟酌言語開口,才能保護住它的光輝,讓它不被傷痛矇蔽。
天蕾還沒繼續說話,平寧月的目光便暗了一暗。他原本期待的目光輕輕一改,變成釋然,臉上也露出一抹很淡很淡如雲霧般的笑意。
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輕柔淺淡,和平日裡那張揚的少年一點都不掛鉤,可是卻莫名讓人心一緊。
“好了,我知道了。”他慢慢笑開,“是我難為你了。”
 ;。。。 ; ; “胡說!”沒想到那黑衣人卻是眼睛一瞪,很是義憤填膺地道,“元王府裡的男人各個都是真正頂天立地的漢子!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好色之徒!你這小妮子究竟有什麼目的?從元王府出來不說,竟然還如此汙衊這些英雄好漢?!”
“噶?”天蕾呆了,難道這傢伙不是專程尋上元王府來做壞事兒的惡人麼?怎麼言語裡這麼維護元王府。
還猶自思考著呢,臉上卻突然一涼,自己特地製作的特殊頭巾突然被人猛地撩起,天蕾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抬頭,瞪著大大的眼睛。好半天才驚覺捂住自己的臉,驚呼一聲——
“啊!”
沒想到,這聲驚呼卻是和另外一聲重疊在了一起,那黑衣人也同時驚呼了一聲。
“怎麼是你?!”
天蕾繼續呆:“你認識我?”不可能啊,我不偷不搶的,怎麼會認識這麼鬼鬼祟祟的人?難不成是前主認識的?這裡邊該不會是有什麼起源吧?一個小偷愛上富家小姐,卻奈何不能在一起,只能分別的雷人劇感人劇?
“你你……難不成你到元王府是來找我的?”天蕾心中突然有了這麼一個奇特的想法,並問了出來。
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半晌卻艱難地點了點頭。
“哈?”天蕾猶豫半天,“難道……難道我們之前有定過什麼山盟海誓麼?所以你聽說我此番要嫁人了,所以特定來確定一下?或者或者……或者你根本就是來殺我的?!”
“你這個妖婦!你的腦子裡究竟整天都在裝些什麼胡七八糟的東西?”那黑衣人激動地驚呼。
天蕾嘴角一抽,不過,這罵人的方式,還有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這年頭罵自己妖婦的,除了某個瘋子可沒人了。
“你……”天蕾懷疑地看著黑衣人,“你該不是平寧月小白白那個逗比吧?”
“滾你的小白白!你才是小白白!本公子乃是白公子!”那黑衣人大叫。
天蕾好生鄙視,瞧著黑衣人把自己的面巾取下,露出一張絕色的容顏,此刻這張容顏明顯帶著憤怒,可憤怒卻讓他的臉紅彤彤的,將他的眼角襯得格外妖冶……只不過因為主人之前的表現,她對這張容顏已經免疫了。
——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會被有著天下無雙樣貌的美人,可內裡內裡卻是個白痴的二百五迷倒。
“這個……平寧月,你方才說你是來找我的?你來找我做什麼?”
平寧月原本氣呼呼的臉被天蕾這麼一問,那股憤怒竟然奇異的消散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為詭異的表情。欲拒還休的,似乎那表情還有些羞澀,眼神還有些躲避,更甚至,那動作還有些扭捏!
我靠,要不要這麼變態啊?
“你……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你該不是來找我表白的吧?”天蕾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心中想著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啊這個瘋子怎麼可能會給我表白啊。
可平寧月下一句卻把她雷了個半死。
平寧月羞澀地低下頭,輕輕道:“那個……你既然都猜到了,我就不瞞你了……”
 ;。。。 ; ; 聖城內,一處幽靜的小院,看上去有些荒涼。
黑影人在城內兜兜轉轉了幾個圈之後,終於一躍而入進入這裡,然後隨意找了一個房間,推門而入之後,又在天蕾的背上穴道點了幾處,這才‘啪’地一聲,將懷中的天蕾丟了下去。
“啊~~~好痛!”天蕾伸出痠麻的手揉著屁股,還好是屁股先著地,如果是頭先著地,那可咋個辦。
剛在瞎想,只覺得黑暗的視線中出現一抹極淡的亮光,她隨著光看去,那黑衣人手中拿著一盞油燈朝著自己緩緩走來。
看黑衣人的外形,即便全身籠罩在黑衣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