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想求都求不得一瓶!而您不過幾天就已經用掉了七瓶了七瓶了啊啊啊!”
瞧著巧兒一臉抽風樣兒,天蕾關注的重點卻顯然不在這裡。
她呆了半晌,好一會兒才有些扭捏地擰著一小塊被子打著轉:“那……那巧兒……這幾天,是攝政王大叔給我擦的藥麼?唔……巧兒,你說……倫家都被攝政王大叔看光光了,那倫家……”
話還沒說完呢,巧兒已經聽不下去了!
玷汙自己心目中聖潔高大的攝政王那可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兒,立刻把天蕾的yy打斷了:“小姐!您真的想多了!這幾日都是奴婢給您換的藥!不過因為這房間奴婢不被允許進入,所以這些天,一到換藥的時候都是將您抬出去,等換藥完畢你再抬回來的!”
“哦~”天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
巧兒又雙目正經地看著天蕾:“小姐,元王爺可是您的救命恩人,您可一定得好好謝謝他,這次可別犯抽了,方才我聽那寒大人提了幾句,說是元王爺此刻心情似乎非常不好……”瞧著天蕾有些訕訕的表情,巧兒補充道,“寒大人說,如果小姐哪怕對元王爺抱有一絲感激之心,稍後用了膳,都應當去瞧瞧他。”
天蕾覺得甚是有理,一點都沒有發現巧兒已經有越來越朝著某人靠攏的傾向:“行,這事我不地道,我填點兒肚子稍後就去……唔,現在可以帶我去廚房麼?吃飽了好乾活!”
……
湖水中央,玉白涼亭,粼粼波光,白玉輝光。
亦寒站在涼亭的一角,偷瞥著不遠處懶懶靠在軟榻上的自家主子,他家主子平日裡很喜歡呆在這個位置,以同樣的姿勢,可他此時此刻看上去明明和平日一般無二,但他怎麼就覺得自家主子心情特別不好呢?
他心中有些捉急,也不知道自己讓那丫鬟傳的話,那五小姐究竟放在心上了沒?
許久,軟榻上那人突然輕輕一嘆。
“哎~~~”誰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嘆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覺得心口上窩了一口氣,不嘆不快。
亦寒都快窒息了,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問一下自己主子,不遠處卻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他武功極好,耳力更佳,還沒轉頭就輕而易舉聽出了這腳步屬於兩個人,又聲音清淺,踏步統一,應當是屬於女子。
而這元王府的女子,除了新入駐的兩個——還有誰?
亦寒眼睛一亮。
 ;。。。 ; ; 她被叫去前廳吃飯……
徐家幾個人讓她搬出院子……婉轉地讓她把攝政王大叔賜的寶貝交給李韻書管理……
她不願意,然後被徐浩東親自實行了家法,那家法是鞭刑,巨大的鞭子上有倒刺,恐怖至極,她昂著頭疼得想要痛哭流涕,卻使勁咬牙,愣是沒有發出一句聲來,還沒到十鞭,她全身上下都已然是劇烈的疼痛,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再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是那片雪白的衣角……
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天蕾被自己給囧到了,原來攝政王大叔並不是無厘頭地突然對她親近了,而是因為她自個兒不要臉地親自跨越了最後一道防線,真正去抱了他的大腿——作為一名如此說明自己抱大腿決心的小妹,他這個做老大的,自然得多多照顧……
所以,方才她是把人家給囧跑了?
天蕾本來因羞澀而發紅的臉慢慢變得慘白慘白了,她趕緊爬了起來,一個翻身便想要下床!不行,她必須去攝政王大叔面前懺悔,懺悔自己的無知,懺悔自己的傻×,希望大叔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她計較,繼續讓她抱大腿……
可剛一翻身,就聽到一聲驚呼——
“呀!小姐!你這是作甚!趕快躺好!快點快點!”
天蕾只覺得眼前一道清風襲來,待她反應過來,便看到床邊站著一個身著翠綠衫裙繡著淡淡雪白花紋,梳著丫鬟雙髻,面帶薄紗的少女,端的是清新靚麗。
少女的眼睛很面熟,還帶著擔憂和不贊同的光芒天蕾愣了好半晌,才呆呆道:“巧兒?”
“小姐!不是奴婢又能是誰?”巧兒扶著天蕾躺下,眼睛一瞪。
天蕾有些無語,巧兒真的是越來越不溫柔了,等躺好她才狐疑地道:“巧兒,你這一身打扮?還有,你這面紗是怎麼回事兒?現在就我們兩人,你有必要帶面紗麼?”
巧兒笑道,聲音裡還有些興奮:“小姐!我們現在是在元王府耶!既然到了元王府,以前那一身衣服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