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晚的不安壓根就沒有進行掩飾。自打進入了瑪麗汀酒店的大廳,看到那麼多的黑道大佬之後。他本來就不是那麼堅定的前來開會的想法更加受到衝擊。的確,楊泊的生意遍佈中國象州、香港地區、美國等等區域不假,但是這些事情以前都是由楊泊來親自打理,他的工作也僅僅是在必要的時候協助一下楊泊;這一次的不同之處在於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來拿主意。
對於能否在這個強手如林的會議上能否沾到便宜。哪怕全身而退。雲承晚實在沒有把握。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悶,陳遠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他想的是還不知道明天的會議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現在養足精神是非常必要的。我一聲。”對雲承晚說完這句話,陳遠就準備洗澡了。
象州這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整座城市之中大概也只有那些酒吧、迪廳、夜場還在營業了。但是這些為象州的夜色增光添彩的場所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生意一直十分低靡。曾經盛極一時的傀儡黨瘋狂搶佔原來歸屬於楊泊的那些場子拉開了生意低靡的序幕,而到了後來陳遠的手下對傀儡黨實行地暴風雨一般的嚴厲打擊更是將這些場所不佳的生意狀況持續了下去。現如今,雖然陳遠的手下已經基本上控制了絕大部分被傀儡黨搶走的地盤,但是其他幫派對於這些場所的覬覦使得大大小小的爭鬥依舊在這些場所不斷的上演。
出來玩當然是為了尋開心,如果開心地代價是無緣無故的付出自己的生命的話,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會非常明智的選擇不出去玩。
位於象州南郊與市區交界位置的一家酒吧是目前傀儡黨地殘眾能夠守住的唯一陣地了。蘇暮還在主持傀儡黨大局的時候,曾經把這家酒吧設為傀儡黨高層成員聚會的地方,雖然在那天陳遠對於傀儡黨高層進行的清洗之中。三名跟蘇暮關係十分密切地傀儡黨高層落了個亂刀加身,烈火焚屍地下場,但是,仍然有相當一部分傀儡黨的高層保住了性命。可能是出於對於已經成為歷史的傀儡黨的懷念,這些死裡逃生的傢伙們並沒有像是其他小弟一樣,選擇投靠陳遠,也沒有像是被打怕了的老鼠一樣龜縮起來,而是繼續守在這家酒吧之內。
酒吧裡沒有一個客人。酒吧的老闆和那些小服務生早就卷著鋪蓋捲回家休養生息去了,只有三個原來傀儡黨地高層成員枯坐在裡面喝著悶酒。
他們愁啊,想當初,藉著楊泊病重的機會橫行象州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到了現在居然落到只剩一個沒有生意的酒吧的下場,何其悽慘。
酒入愁腸愁更愁。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黃髮青年砰的一下將手裡的啤酒瓶子擲在地上。碎酒瓶碴子在他這一擲之下四處飛濺,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很是刺耳。弟遲早會被別人一鍋端!”這個青年恨恨地說道,嚴詞之間滿是憤憤不平。這個世界當真是牆倒眾人推的世界。眼看傀儡黨就剩下最後這一個落腳點了,居然還有那麼多的人前來騷擾。在過去的二十四個小時之內,這三個人已經打退了至少七撥敵人,連休息地時間都沒有。最讓他們感到氣憤地是,來的這七撥人誰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地,全是一些新面孔。如果是一些大幫大派,像是陳遠的手下。他們還不會感到如此沮喪,偏偏這些傢伙打出來的旗號不是鐵牛幫,就是青龍幫,此前壓根就沒聽說過這些幫派的名字,擺明了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幫派,眼看著各大幫派拿著傀儡黨狠掐,現在也伸上一小手,揀揀便宜。
老虎不在家,猴子也敢瞎詐唬,這都什麼世道?棄蘇老大帶我們打下的江山?”另一個青年是個平頭,腦門上橫著一條深深地皺紋,連日來的打擊讓他連大聲說話也不捨得了。
黃髮青年再開一瓶啤酒,仰頭猛灌。他的眼睛通紅。不知是因為沒有休息好,還是為了接連不斷的拼殺。
酒吧的門突然被人暴力踢開。鋼化玻璃門居然承受不住這一踢,碎成無數片跌落下來,發出的聲音高過了黃髮青年摔酒瓶子的聲音。
六個壯小夥子闖了進來,帶頭的是一個胖子:“老子是英雄會的,識相的趕快滾蛋,不然老子要你們好看!”扯著嗓子大喊了這一聲之後,再看整個酒吧之內只有坐在那裡喝酒的三個人,這個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搞什麼搞,就這幾個人都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黃髮青年揚手就把那瓶沒喝完的啤酒扔了過去:“閉上你的臭嘴!”
胖子一抬手,一刀劈下,就把這個酒瓶子磕到了一邊去。他和跟在他後邊的人一樣,統統都用白布把砍刀綁在了手腕上,一副兇狠不堪的模樣。
他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