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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蜻蜓酒吧,是象州市最為著名的一夜情滋生地。
負責紅蜻蜓酒吧安全事務的是北城區不大知名的一幫小混混,差不多六個人,每天晚上都會在九點鐘準時出現在紅蜻蜓酒吧,守在門口的一張桌上。經常來的男人女人們心裡都清楚這幾個人是幹什麼的,每次來都客客氣氣的跟他們點個頭,才繼續往裡邊鑽。
裡邊分了三個大區,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大吧檯,環繞了一圈高腳椅,單身狀態的男人女人都會像是古代插草賣身的苦命人一樣,聚集在這個環形吧檯周圍,或者尋找一夜情夥伴,或者被尋找。
離吧檯稍遠的位置是差不多三四十個明檔卡座,適合那些已經相當熟識的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而靠牆的位置光線則要昏暗的多,外面的人需要瞪大眼睛,才能看清楚裡面是不是有人,據說,每天晚上都有一些超級豪放的男人女人聊的投機之後,直接在這裡拉開戰場。反正光線暗,身子一趴,聲音小點,誰知道里面的人在幹什麼?
這天的11點多鐘,六個小混混圍在門口的桌上,商量下個月的保護費是不是需要收的再多點。
“夏天了,身上燥熱啊,紅蜻蜓的生意估計要比前一陣子強。”領頭的那個豹紋身說。
他身邊一個長毛點頭贊同:“就是。像今天晚上,差不多全滿了,咱弟兄們工作量加大了不少啊!”
明顯跟豹紋身關係能曖昧到床上去的一個小妞叼著煙說:“紅蜻蜓的老邵太摳,從他手裡難啊!”
豹紋身瞪他一眼:“他就是鐵公雞,我也能把他身上的毛拔光!”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哥們,你把毛全拔光了,我們吃什麼?”
六個小混混被人在中間扔了一隻死老鼠一樣蹦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著門口——門口昏暗,昏暗之中似乎站著三個人——豹紋身表情很橫,嚷嚷道:“哥們哪道上的?”
“象桐大街!”
昏暗之中,三個人款款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豹紋身認識。
“操!”豹紋身使勁扔掉手上的菸頭,說:“猴子,他媽我的地盤,你來摻和什麼?”
獨耳獼猴不跟他多計較,輕輕搖頭:“從今往後,這裡不再是你的地盤了。”
小太妹叉著腰,斜瞅著獨耳獼猴,一臉不屑:“猴哥,今晚上吃飯沒噎著吧?看你神智似乎不大清醒呢。”
獨耳獼猴冷冷盯著她,說:“毛長齊沒有?也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慚?回去洗乾淨,改天老子手頭上一緊,就把你賣了掙錢去!”
豹紋身大怒:“猴子,我的女人你也敢胡說八道,找死!”
老拳一揮,照著獨耳獼猴的鼻子使上了勁。
豹紋身也不是善茬,論打架也不是吃素的,這一拳打出去也是虎虎生威。小太妹的眼裡光芒大方,滿以為豹紋身這一拳鐵定能把滿嘴放炮的獨耳獼猴打個鼻血長流。
誰想,豹紋身的拳頭打到獨耳獼猴的鼻子前方一寸的地方,再也打不下去了。
驚駭萬分的豹紋身發現,自己的拳頭之所以打不下去,是因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抓住豹紋身手腕的是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年輕人。
“道上混的都跟你一樣,醫院不得忙死?”這個年輕人異常冷靜的說道:“出了這個門再動手,你小心點,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好說話。”
豹紋身不服氣,抽回自己的拳頭,抬腳就踢這個年輕人的下陰。
年輕人不退反進,兜手搭住豹紋身的腳腕,輕輕一掀,就把豹紋身掀倒在地上。
幾個小混混一看這架勢,心裡哪個也不服,在自己地盤上讓人這麼捉弄,以後哪還有臉再在這裡混?啪啪啪啪啪幾聲,五個小混混摸出了自己的彈簧刀。
紅蜻蜓酒吧的老闆聽著這邊聲音不對,連忙趕了過來,攔在兩夥人中間,說:“怎麼了?怎麼了?有事好好說,動手動腳的這算幹什麼?”
“老邵沒你事!”豹紋身一巴掌把他撥到旁邊去,衝著那個年輕人說道:“好哥們,劃個道出來!能過弟兄們這一關,紅蜻蜓的事我們就不管了。”
獨耳獼猴身邊那個壯漢冷哼一聲:“你也配?!”
獨耳獼猴更是不屑:“小膽很大嘛,在老子面前還敢摸刀?”
跟著豹紋身的一個小混混似乎認出了獨耳獼猴身後的林高歌,湊到豹紋身耳朵邊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