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了句什麼,豹紋身盯著林高歌冷笑:“林哥是吧?你在象桐大街是號人物,不過似乎你在北城區也一般般吧,什麼時候把烏龜頭伸出來了?改天哥們請你喝酒,今天的事跟你沒關。”
“請我喝酒我沒意見。”林高歌的目光像是冷冰冰的刀一樣死死盯著他:“就怕你到時候沒命請我喝這個酒!”
“他不是開玩笑,五秒鐘之內把刀收回去,你們還能四肢健全的回家,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豹紋身忌憚的就是這個年輕人,厲喝一聲:“你他媽哪位?”
獨耳獼猴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他:“你不聾吧?難道不知道前段時間浪舞的事?”
豹紋身一幫小混混全身上下立時打了一個寒顫。
浪舞?
白道上沒大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浪舞迪廳的血案,黑道上可是早就傳遍了,誰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誰不知道那個一拳撂倒了傳說一樣的“如影隨行”秦如影、蘇隨行的殺神陳遠?
“大……大哥你不會真的是……”豹紋身的舌頭打起了結。
第一次出來收保護費的陳遠竟有種比黑道教父更專橫的氣勢,點起一根比嬰兒手腕還粗的雪茄,低聲嘆息:“五秒鐘到了。”
豹紋身驚駭倒退,帶倒了身旁的桌子,摔碎滿地的玻璃杯。
陳遠一伸手扯住他的頭髮,惡狠狠撞在地上,玻璃渣嵌進腦門,流了滿臉的血;那個小太妹嚇得連跑都不會跑了,陳遠沒有給她拳頭,伸出巴掌,一下給她清秀的臉龐留下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你運氣不錯,我打女人,但不會打殘女人。”陳遠連看都不看地上五個尿了褲子的小混混,對紅蜻蜓酒吧的老闆老邵說:“一個月五萬,以後有人來鬧事,你讓他先去問問陳遠。”
坐在浪舞迪廳裡那個往常的位置上,喝著往常一直在喝的啤酒,陳遠腦袋還有點迷糊;準確的說,像是在做夢。
第四集 第104章 守株待兔
今晚去挑紅蜻蜓酒吧的場子之前,林高歌、獨耳獼猴教他去了之後要冷一點,該撂倒的撂倒,別說太多話,他做到了,但他做的時候沒想過這樣做能產生什麼效果,誰知道,按照林高歌、獨耳獼猴事先說的意思報出了那個比豹紋身幾個人正常要的錢數多出五倍的五萬塊之後,紅蜻蜓酒吧的老邵二話沒說,立即點了五萬的現金交到了自己手裡。
五萬塊?在永明電子老老實實上班,一年不過才掙三萬六,嚇唬嚇唬人就拿回來五萬塊,這是什麼概念?
林高歌一直在誇他,說他做的帥呆了,當他老了的時候,自認為這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漂亮的事情,他可以拍著胸脯對全世界說:“知道不?陳老大第一次收保護費,是他媽我姓林的挑唆的!”獨耳獼猴雖然說得跟林高歌不一樣,大致也是這個意思,陳遠起先聽得迷迷糊糊的,到了後來也就有些陶陶然了。摸出三摞現金來,遞給林高歌,陳遠說:“弟兄們先花著,喝酒!”
喝多了,一如前些日子的某一天早上,陳遠在某家酒店的客房裡面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睡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他靜靜的躺在窗上,任憑那個女人勾著自己的脖子酣睡,讓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飄過。
紅蜻蜓酒吧、豹紋身、五萬塊……當然還有身邊這個女人。他依稀記得林高歌笑嘻嘻的問他晚上找個女人吧,由於劉虹樺這幾天大姨媽來了,一直禁慾的原因有點寂寞的他稍稍一猶豫,也就沒有多加推辭。
這就是昨天晚上找的女人吧,雪白的脖子,光滑的後背,胸膛上還能感覺到女人胸前的堅挺。
突然之間,陳遠覺得自己變壞了,他想:“我可不能變得太壞。”
但有些事情就像吸毒,一旦開了頭,怎麼樣發展就很難控制了。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像紅蜻蜓酒吧這樣的場子,陳遠在林高歌、獨耳獼猴的陪同下,總共挑了五家。每一家挑的都很順利,只要把“陳遠”這個名字一報,沒有任何一幫混混膽敢造次,兜乖乖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就這樣,陳遠一個月的固定保護費收入達到了二十萬。
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溼鞋,某一個夜晚,當陳遠在紅蜻蜓酒吧拿下一個月的保護費的時候,一雙手銬及時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上。
“很好嘛!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你敢明目張膽的收保護費?”出現在陳遠面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但是那身黑色嚴肅的警察服裝陳遠認識。
“怪不得老有人投訴治安問題,都是你們這幫社會蛀蟲搞的鬼!”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