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襲主,罪不可逭,非得治罪不可。”
裴琰急道:“皇上,不關她的事,是臣―――”
皇帝哈哈大笑,眯眼看著他尷尬模樣:“人不風流枉少年!不過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個正妻來約束府中這些姬妾丫鬟,若再出幾回這些爭風吃醋的事情,豈不讓人笑話你這個朝廷重臣!”
裴琰只是低頭稱是,皇帝笑道:“朕本來還想賜你幾個月落歌姬的,這樣看來,倒是不必要了,還是等你傷養好後再說吧。對了,嶽世子有個妹妹,比你小上五歲,是王妃親生,去年剛冊了靜淑郡主的,你回去問問你母親意見,若是合意,朕就下旨給你賜婚。”
裴琰心中一咯噔,跪下叩頭道:“皇上隆恩,臣萬死不足以報。只是嶽藩遠在西南,靜淑郡主是王妃的掌上明珠,若讓她遠嫁京城,別鄉離親,臣實是於心不忍。”
皇帝點頭道:“倒是朕考慮得不太周詳,就先放放吧。”
裴琰略略鬆了口氣,站起身來,躬腰稟道:“皇上,由於臣自幼練功都是用長風山莊後的寶清泉水洗筋練骨,所以現在這內傷,得再用寶清泉水洗骨方能痊癒,臣冒死奏請皇上允臣辭去左相一職,回長風山莊靜養。”
皇帝眉頭一皺:“養傷固然要緊,但也不必要辭去左相一職吧。”
“皇上,左相掌管兵部、禮部、工部三部,臣內傷若要痊癒,至少需半年的時間,而這三部政務繁雜,不能無人主理,請皇上三思。”
皇帝沉吟道:“你說的倒是實情,半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禮部和工部事情不多,主要還在兵部,不能有一日無人主理。這樣吧,這個左相你也不用辭,兵部的事情,讓董大學士先替你理著,至於禮部和工部,就讓這兩部尚書自己拿主意,直接上奏於朕便是。待你傷愈回朝,朕再作安排。”
裴琰忙叩頭道:“謝皇上,臣唯有儘早養好內傷,以這無用之身報皇上隆恩!”
他站起來續道:“皇上,長風騎以往軍務都是直遞給臣,臣這半年療傷期間,不宜再處理長風騎的軍務,皇上您看―――”
皇帝微笑道:“朕已命劉子玉為內閣行走,讓長風騎的軍情快遞都送至他手中即可。”
皇帝再走過來拉住裴琰的手,裴琰被他帶著走到窗前,皇帝又沉默良久,方道:“十一月初十,是武林大會選舉新盟主的日子,又是在你長風山莊舉行。”
“是,皇上,臣請辭回山莊靜養,正想去觀禮此次武林大會。”
皇帝點了點頭:“少君甚知朕心。”
他再沉默一陣,道:“這回借武林大會名義,軍中副將以上的武林人士應該清理得差不多了吧?”
“回皇上,副將以上的各門派弟子,臣都讓他們休假備選武林盟主,副將以下級別的,臣也準他們休假觀禮。”
“嗯,辦得很好,你上次的調整策略,朕會讓董學士在這段時間照著執行。只是武林大會那塊,你既回長風山莊休養,又會去觀禮,該怎麼辦,你都清楚?”
裴琰躬腰道:“臣自會竭盡全力,令此屆武林大會精彩紛呈,不負皇上所望。”
皇帝笑著拍了拍裴琰的手:“你也要悠著點,內傷未愈,有什麼事讓手下去辦,千萬不要自己出手,萬一有個閃失,朕可對不起你死去的父親,你見機行事吧。”
“是。”裴琰見皇帝不再說話,行禮道:“臣告退。”
皇帝點點頭:“去吧,把傷養好,半年之後,朕要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少君。”
皇帝眼神複雜地望著裴琰退出殿外,眉間隱有一絲悵然,片刻後聽到內閣傳來輕微的聲音,皇帝笑了笑,轉身步入內閣。見龍榻上露出一角白袍,他和聲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讓人稟奏一聲?”
白袍人將自己埋在鑲金嵌玉錦繡龍榻的紫綾被中,見皇帝進來也不起身,只是斜睨的鳳眼帶上了幾分溫媚之意。
皇帝寬去外袍,走到榻邊坐下,掀開被子,伸手進去摸了摸,皺眉道:“總是任性,那‘冰魄丹’雖能提高你的內力,也不能這樣急於求成。”
白袍人右手食指勾起披落肩頭的烏髮,看著這黑如流瀑的長髮,悠悠道:“裴琰武功日益精進,我若不練好些,將來萬一有個什麼事,可怎麼保護皇上您啊?”
皇帝清俊的面上浮起愉悅的笑容,漸感唇乾舌燥,沉沉的慾望漂浮在屋中,令他有些把持不住。他將白袍人攬入懷中,在那俊秀絕美的面容上輕撫而下,聲音也有了些許沙啞:“還是你好,知道疼朕!”
白袍人身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