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便只能是找她還在東晉的爹出氣了,且決不能讓玻璃方子就這麼白白的便宜了西陵。
歐陽流自從知道玻璃後,也早已聽說這玻璃是出自他的女兒歐陽舞之手,心裡便恐慌不已,待皇上召見他的時候,他心裡清楚是為了何事,只是看到皇上鐵青的臉時心裡還是不由的膽顫。
歐陽流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硬著頭皮開口:“皇上,不知皇上召老臣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看見歐陽流那張臉,心頭越發憤怒,低沉威嚴的聲音中透著股股的怒氣:“你可聽說過玻璃?”
歐陽流心裡一咯噔,頭上冷汗直冒,皇上這是要找他算賬了?
“老臣,老臣聽說過。”
“那你可知是出自誰之手?”
歐陽流不敢吭聲,半天才勉強道:“老臣不知。”
皇上猛地哼了一聲,他站了起來,歐陽流的眼前出現了一雙明黃色的鞋子,憤怒的聲音從頭頂上蓋了下來:“出自你家,你居然不知?”
歐陽流哪裡還敢回嘴,只將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埋到地底下才好,他的五女兒花痴草包,當年做出了那麼多不堪回首的事情來,他只覺得這個女兒丟人,能夠將她送出去,心中早就高興不已,哪裡還會想的那麼多?
又如何會料到那個草包女兒還有這麼一手,如今知道他的這個女兒居然就是玻璃的賣主,心裡也是後悔不迭。
歐陽流的背後都是汗水,心裡略略有些抱怨,當初皇上不是也是同意將歐陽舞嫁出去的嗎,甚至還換來了六座城池,如今怎麼只責怪他一個人呢。
可他這種話可不敢當面說出來。
皇帝氣過了,心中也是想明白,如今在回想當初也沒用。歐陽舞畢竟是夜重華用六座城池求娶的,如今的也帶不回來,還不如想些實在的。
接著他便將今日將歐陽流叫來的目的與他說了:“這東西出自舞兒隻手,如今舞兒是沒辦法回來了,但是你必須要歐陽舞將玻璃方子送回來,這本來就是東晉國的東西,怎麼能便宜了西陵!”
“是,是!”歐陽流見皇上終於饒過了他,抹著臉上的汗水,急忙應道。歐陽舞自從生產之後,整顆心都放在這三個兒子的身上,一時對外界的事都沒有多大關注。
這日午後,歐陽舞哄著三個兒子睡在之後,便聽到竹綠道:“王妃,有東晉的使者來求見。”
“哦?”歐陽舞眉頭一挑,東晉的使者?
她與東晉已經好久沒有聯絡,竟有使者求見?
等歐陽舞出去之後便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這是她的長兄——歐陽軒。
歐陽舞望著他,不由的唇角微彎。
看來歐陽軒過得不好,他即便掩飾的再好,也掩飾不了他那深到骨子裡的憔悴和失意。
歐陽軒見歐陽舞過來,她身上著一襲杏紅色的水仙裙,上邊黑亮的頭髮梳成一個簡單卻不失高貴的髮髻,斜插著一隻瑪瑙玉粉簪,她的身子豐腴了一些,氣色紅潤,臉上並無半分愁雲,甚至有些喜色,看起來她過得十分不錯。
他先前還覺得自己發現事情真相了,夜重華娶歐陽舞只是為了她的玻璃方子,如今看來似乎是不是這樣的。
歐陽舞一步步地朝他走來,儀態高貴大方,平添了幾分飄逸出塵的感覺,只不過她眼神冷漠,讓人產生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
歐陽軒站了起來:“五妹妹,好久未見,大哥與爹爹都十分掛念你。”
歐陽舞望著歐陽軒臉上略帶討好的神色,唇邊只是帶了一份清淺的笑意:“大哥請坐吧。”
歐陽舞落了座,拿起旁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這才開口:“不知哥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歐陽軒摸不清歐陽舞的心意,便訕訕的坐下,隨即想到自己是東晉的使者,腰板便直了起來,看著歐陽舞,說出的話卻是十分的可笑:“我此次是代表了東晉前來,來跟五妹妹要回東晉的玻璃方子,還請五妹妹還回來才好。”
聽到了來意,歐陽舞心裡不由的冷笑,眼中的鄙視一閃而過,心中卻是暗想:還你妹啊!
歐陽舞漫不經心地將茶杯擱在一旁,半晌才啟開紅唇道:“玻璃是舞兒研究出來的,與你們又有何干?與東晉又有何干,你們這種行為與強盜又有什麼分別?”
歐陽軒沒想到歐陽舞居然一點臉面都不給他,當下便急了:“什麼你們?我們可是你的孃家啊,是你的後臺,你竟然把我們都給撇開了?”
歐陽舞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想要玻璃方子,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