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玻璃賺錢,便開始眼紅了?如今開口便是要回,當真是不要臉呢。
歐陽舞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哥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若舞兒沒記錯的話,當年你們可是多番陷害於我,多次想與我撇清關係呢。如今怎地就想著自己是舞兒的孃家,是舞兒的依仗了?還想讓舞兒感恩戴德?”
歐陽軒被歐陽舞說的一滯,剛想辯駁,便聽歐陽舞嗤笑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舞兒可是一直記得哥哥當年拿了美膚膏想要陷害舞兒的容顏,若不是舞兒運氣好啊,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哎,舞兒想想便覺得後怕不已。”
歐陽舞眉頭一皺:“哥哥當時應是很恨舞兒吧?如今怎麼想著到舞兒這兒自討沒趣了呢?”
歐陽軒氣的不住的發抖,可歐陽舞說的句句屬實,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強壓下怒氣:“五妹妹,你可要好好想想,你畢竟是東晉國的人,這玻璃方子自然是東晉國的東西。你若死死地拽著方子不給,萬一是這事傳到東晉百姓的耳中,你可是要揹負罵名的。”
既然親情牌失效,那麼只能是威脅了。
歐陽舞只覺得天下怎麼會有這般無恥的人,面上卻是不動神色,又喝了口查,微揚起高傲的而精緻的臉龐:“如今舞兒是西陵的寧王妃,你說的,與我何干?”
歐陽軒終於控制不住怒氣,猛的拍著桌子起身,衝著歐陽舞道:“今天你到底是給不給!”
“不給。”歐陽舞唇邊泛著笑意,神色淡然。
如今她是西陵國的寧王妃,懷有三個孩子,受到人人尊敬。
自她來到西陵國起,東晉國的那一切便都與她無關了,如今歐陽軒敢這麼不要臉,她又有什麼臉面好給他的?
若是想讓別人不如意,就是令自己過得比他好。
如今歐陽舞容光煥發,歐陽軒卻事事不如意,這便是對他最大的打擊,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嫉恨的人過的好更讓人氣憤的呢?
歐陽舞起身,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中含著諷刺:“哥哥今日來若是為了這事,那便不用再說了。哎,我家的三個寶貝怕是要醒了,來人,送客。”
歐陽軒卻是著急了起來,這一次他本是極為信心能完成任務的,可是他的這個妹妹居然變得這麼囂張了,分明是半點臉面都不給!
這次這個使者是他好不容易才爭取過來的,為的就是讓他能夠說服歐陽舞拿回玻璃的方子。
在歐陽軒臨出發前,歐陽流甚至說,他若是不將玻璃帶回去,他們歐陽家將會被看不起,會對不起東晉,對不起皇上。
之前歐陽流已經被皇上罵得狗血淋頭。
歐陽軒急得臉上都是汗,他威脅道:“你若是不將玻璃方子給我,我就,我就……”
可卻想不到現如今還有什麼能威脅的了歐陽舞的。
歐陽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紅唇中吐出兩個字:“送客。”
歐陽軒此時是氣極,歐陽舞竟然連半點舊情都不念,就這樣將他趕走了?
可看著一旁來的兩個侍衛,他只能甩袖氣呼呼地走了。
歐陽舞看著歐陽軒離開的背影,唇邊帶著一抹嘲諷,不過一想起她家的三個小寶貝,心裡是柔軟一片。
歐陽舞去了臥室,便看到夜重華半彎著身子,正在替三個孩子換尿布,動作嫻熟。
歐陽舞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微微彎起,想起最初的時候,夜重華哪裡會做這種事,做得手忙腳亂的,甚至被老三飈了一身。
雖然三個孩子都有奶孃照顧,不過夜重華只要得空,便都是親自照顧孩子的。如今他換完尿布之後,就站在床頭,搖晃著嬰兒床,修長的手指輕摸著三個孩子的下巴:“再笑一個,再笑一個……”
歐陽舞一臉無語,聽著三個孩子咯咯咯的笑聲,看著孩子張著嘴露出光滑的牙床,模樣可愛極了,她的心裡暖暖的。
她朝著夜重華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重華,你真是太幼稚了。”
夜重華輕輕地笑,轉身將她攬在懷裡:“你那個大哥走了?”
“過來要玻璃方子,我豈還能將他留著?自然是趕走了。”
夜重華挑起紅唇,輕佻地在歐陽舞的臉上摸了一把:“想必東晉國如今是很後悔將你嫁了出去,幸好本王慧眼識珠,將你帶了回來。”
“是啊是啊,王爺果然是好眼力。”
“所以,要不要來點表示?”夜重華的眸子閃了閃,眼中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