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曾無意間提起過,非熙恰巧聽見,便記下了。”
皇上看著夜非熙極是滿意,夜非熙接著道:“非熙近日恰得了一批金蟬絲織成的布匹,不知父皇是否喜歡。”
這才說完,一直在皇上身旁的皇后馬上回道,話語之中帶了幾分討好:“這金蟬絲可是及其珍貴的,而且夏日做成衣裳穿了更是涼爽,可是萬金難求呢!”
皇上伸手摸了摸眼前的金蟬絲,只覺入手絲滑,冰涼入骨,早聞金蟬是百年才會吐絲,一隻金蟬所吐的絲卻是極少,吐完便不會再吐,所以要想織成布匹是極難的。可見夜非熙呈上的壽禮有多珍貴。
皇上對夜非熙大加讚賞,倒是滿意極了。
三皇子見此狀,便起身道:“四弟這壽禮一出,倒叫為兄拿不出手了。”
夜非熙眼中略有得色,卻還是道:“三皇兄言過了,非熙也是恰巧得之。”
皇上笑道:“只要是你們用心準備的,朕都喜歡。”
夜非離倒也不再說其他,對隨從揮了揮手,便見外面幾人抬了一個方形的屏風進來,走至中間便將屏風放下退了出去。
屏風上畫著的是一幅山水圖,畫風極好,眾人卻看不出有何特殊之處,想起剛才夜非離的話,本以為是推脫之詞,現在看來倒是所言不虛。
眾人正想著,便見剛才退下的隨從抬了一盆水進來,放在屏風前,輕輕的將水撥在屏風上,直至將整個屏風打溼才停止。
眾人好奇的看著他們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中間的屏風。
只見原來的山水畫漸漸的褪去,顯現出來的是西陵的國界圖,每一寸土地都很是清晰,在國界圖的旁邊寫著四個字:國泰民安。
皇上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至屏風前,仔細的看了,才道:“這物什你是從何處得來?”
夜非離上前一步道:“偶然間從一遊走的道士處得來的,覺得很是稀奇,便將它買了過來。”
皇上聞言連連點頭,直道:“甚好甚好。”
坐在角落裡的夜非白並沒有進獻禮物,皇上也沒有介意,他這個極其疼愛的兒子,如今雙目失明,他鐵定不好受。他彷彿被人遺忘一般,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依次將壽禮獻上後,壽宴便正式開始了,對面臺上的節目依次開始。
幾位皇子公主各自聊開了,正是聊的熱鬧時,突然噌的一聲響起。
眾人順著聲音一看,便見對面臺上有一紅衣女子坐在古箏前,緩緩的彈奏起來。琴音輕緩,如一股細流般湧入聽者的內心,如一個純情的少女在溪邊嬉戲,很是清爽。
琴聲變化多端,猶如少女綻放。
眾人看著臺上的女子,她擁有一張美麗的容顏,膚如凝脂,白嫩得能擠出水來。眉毛宛若一彎新月,瑩瑩繾綣,粉白黛黑,額間的紅色櫻花更是新增了一絲嫵媚。
眾人只覺得臺上的女子,絕色中透著一絲嫵媚與清高,這兩者的矛盾卻很好的在她身上結合在一起,雖嫵媚卻不輕浮,清高卻不清冷。
眾人被琴音吸引,卻不想琴音卻是一轉,激烈起來。臺上的女子站了起來,自袖中抽出兩根紅色凌布,自己飛身至臺中,手中卻用凌布操縱著彈琴,眾人不覺心中微贊。她抬起手來,露出戴著硃紅的珊瑚鏈和紅玉鐲的玉手,玉指纖纖,彷彿撓到人的心裡去。
女子在舞臺中肆意的揮舞,如一隻翩躚的蝴蝶,手中的長綾不住的揮舞著,慢慢的,琴音不再似剛才那般激烈,慢慢的緩和下來,綾布輕敲在琴絃上聲音很是輕靈,女子的舞姿亦是妙曼起來,柔弱的,妖嬈的,偶爾看過來的眼神讓人覺得心裡一顫。女子慢慢的伏在地上,手中的綾布緩緩的敲在琴絃上,最後的一聲迴響在空氣中。
一曲結束,眾人還未從方才的表演中回過神來,卻見女子緩緩行至中間,站立後便輕輕一俯身,道:“參加皇上。”
她語氣輕柔,卻直敲人的心扉:“小女程錦,恭祝皇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小女代表二皇子送給皇上這樣的禮物,不知皇上是否喜歡?”
“好,好,好!”皇上不由撫掌,“朕很喜歡。”
程錦知道今日是皇上的壽辰,一早便讓程將軍幫她疏通安排,她一定要趁此機會得到皇上的喜愛,最好是將她賜給夜重華,縱然夜重華再恨她,也不會公然之下對她行兇,她不僅在心中暗暗佩服起自己來。 “哦?可是程將軍之女,程錦?錦兒居然長得這麼大了?”皇上的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程錦笑著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