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臨近的廣西與江西。韋澤也擔心自己萬一一個託大,最後鬧出廣州城被圍攻的笑話。
“我們第一軍派一個師去攻打梧州,打下來之後用一個旅守衛梧州。大概能夠差不多吧。”韋昌榮答道。
“若是梧州不能變成我軍的徵兵基地,讓我們在梧州大量徵集廣西的兵力,那攻下梧州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韋澤答道。
“我願去梧州。”羅大綱說道。
“我願去梧州。”阮希浩也答道。
“阮軍長,讓你去梧州,你能把土家給嚇死吧?”韋澤說道。韋澤來自廣西,深知廣西土客矛盾之激烈,韋澤考慮對部隊教育的時候,是想把重點放在超出土客矛盾的執政者立場上。阮希浩的來歷,韋澤實在是太熟悉了。就是韋澤帶著部隊在梧州作戰的時候,帶領了阮希浩屠了土家的吳家鎮,客家在當地勢力全面壓倒了土家。
部隊打下廣州城之後,情報人員此時已經去吳家鎮聯絡。得到的訊息那是相當的“振奮人心”。客家村落屠光了吳家鎮,佔據了原本吳家鎮堅固的鎮子之後,以此為中心四處出擊。周圍大量客家勢力紛紛加入,將附近的土家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硬生生逼得土家從這裡跑了個精光。
如果派阮希浩去梧州,等打下梧州之後阮希浩振臂一呼,想來客家會立刻蜂擁相應。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有了光復軍撐腰的客家會在梧州稱王稱霸,胡作非為。如果最後出現如此結果,韋澤寧肯梧州暫時還留在滿清手中。
韋澤思忖了片刻之後說道:“同志們,我們要打倒的是滿清,而不是打倒土家。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郎朗奇乾坤,不過是土家還是客家,都能好好的過日子。卻不是把土家給殺個精光,或者客家從此就騎在土家頭上。如果最終變成那模樣,我們和滿清有什麼分別呢?”
與以往的一呼百應不同,都督府的文武官員們都暫時沉默不語。過了好一陣,韋昌榮開口了,“都督,咱們客家人吃了土家那麼多苦,被他們殺了那麼多人,我覺得土家人靠不住。”
韋澤苦笑道:“我說昌榮同志,咱們又殺了多少土家人呢?別的同志可能還不夠清楚,咱們兩個應該比誰都清楚吧?咱們若是回到故鄉,我覺得土家的人會覺得我們靠不住才對。”
韋澤和韋昌榮當年作為客家崛起的武鬥新星,手裡面可是有太多的人命。兩人殺人太多,卻又沒有能力靠兩人之力徹底扭轉他們故鄉附近的土客之間的實力對比。官府開出重賞懸賞韋澤與韋昌榮的腦袋,客家更是不肯落後,不僅有懸賞,還專門組織了捕殺兩人的隊伍。當地客家雖然不至於出賣這兩人,卻也鬧到不敢接納這兩位殺神的地步。
在韋澤的立場完全站在客家立場的時候,這樣的結果或許還能稱為兩人的光榮。現在韋澤站在未來兩廣統治者的立場上,這種身份就顯得頗為尷尬了。如果部隊裡頭沒有更多的變化,而是沿襲普遍傾向客家的立場,那隻可能在廣西掀起一場更兇猛的屠殺風暴。
韋澤原本覺得自己搞政治教育可以慢慢來,從容的來,可沒想到政治是深深的與社會融合在一起,並不因為韋澤想故意避開政治問題,就能不遇到政治問題。
沒辦法,韋澤只能開始政治教育了。在做這個工作之前,韋澤感覺到了強烈的滑稽感。原本他覺得打天下靠的是強大實力,但是現在看,強大實力中相當一部分就是先進的政治理念。然而此時韋澤覺得自己此時還有一個比較好的環境,至少部隊裡面沒什麼地主成份,地主階級的理念在韋澤的部隊裡頭影響力非常有限。
新中國和外國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新中國認為自己的每一個國民都是未來的統治階級預備軍,所以課程設定上完全是統治階級教育。新中國生怕國民對政治理解不足,所以從初中就設定政治課,一直到靠研究生都得進行政治考試。這與外國那種養豬般的國民教育完全不同。
韋澤看過一個新聞,美國60、70年代的鐵桿老右翼哀嘆道,以21世紀的美國政治局面,他們這幫60、70年代最忠貞的資本主義制度的辯護者與建設者都成了徹頭徹尾的**。在20世紀60、70年代,美國其實也是不得不承認有階級矛盾的。資本主義制度的擁護者們認為,資本主義制度才是解決社會矛盾的唯一途徑。但是在21世紀的美國的政治標準就簡明扼要了,誰承認存在階級矛盾,誰承認存在階級鬥爭,誰就是毋庸置疑的**。
韋澤對廣西非常熟悉,廣西這地方生產力不夠發達,呈現出多種生產力水平同時存在,多種適合生產力水平的制度同時存在的局面。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