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光復會內部各種政治制度的公開會,以及韋澤所強調的各種制度的共同決定,也讓大夥覺得自己的確得到了權力上的保障。這種保障意義重大。當然,韋澤的前提是,這屬於“光復會內部的民主機制”,成為了光復會會員,自然就有了這樣的政治權力。雖然大夥本能的覺得,地位不高或許民主的發言權也會低一些,可有沒有發言權才是個根本性問題。自己說的話不被認同,和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那是天差地別的兩碼事。
“堅決擁護韋都督的命令!”已經有人開始為自己的利益表態了。
韋澤擺擺手,“我先說的是大家愛聽的,那麼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大家未必愛聽的事情。既然有了民主,咱們就該講集中了。這集中就是,少數服從多數,下級服從上級,地方服從中央。討論的時候要民主,但是一旦討論出了個結果,那不管這結果是不是大家認同的,都得按照政策來執行。遇到問題,誰也不準撂挑子,說著‘看看,看看,我早就說不行了吧’這樣的廢話,那就得上紀律了!既然光復會是咱們整個光復會會員的光復會,那誰都不能袖手旁觀!這個紀律是鐵打鋼鑄,不容的絲毫動搖!你們聽明白了麼?”
這集中制的確是大家未必愛聽的話,“憑什麼要執行我不支援的政策?”很多腦子裡頭都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但是這些人同樣明白一件事,若是不執行,韋澤是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韋澤繼續講到,“很多事情短期內未必能夠看出結果來,就如同韋昌榮當年負責作戰訓練部門,那時候為了訓練,幾乎人人挨軍棍。軍隊裡面管得嚴,即便是這樣,那時候部隊裡面也有些怪話,說我們的部隊是‘腫腚軍’!一個個屁股都被打腫了!”
新加入的人沒想到韋澤手下的驍勇善戰的光復軍還有這麼一個歷史,而老資歷的人自己都參與過這個過程,而且也都捱過軍棍。大家是一起笑出聲來。
韋澤也笑著說道:“現在呢,你讓部隊不搞作戰訓練,參謀部和軍官們第一個蹦出來反對。士兵們其實也知道了作戰訓練的重要性,訓練的好,自己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機會就大得多。大家說堅持有沒有作用呢?若是當時不堅持,就不可能有我們現在的一支鐵軍。”
看著大家接受了這個解釋,韋澤繼續說道:“當然了,最初定下的作戰訓練手冊,到現在大大小小的改了十幾會。把最初的那份和最新的那份放到一起來,看著根本不是一個東西。因為在訓練中,我們自己也在修改手冊,我們也不斷的發現問題,改正問題。如果反對者們撂了挑子,堅決不執行作戰訓練,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同樣,如果執行者死抱著最初的那份訓練手冊,認為絕對一個字都不能改,那也不可能會有今天的成就。部隊裡面最早的民主討論就是圍繞這個作戰訓練展開的,那時候首先是剔除了所有反對作戰訓練的意見,然後在科學的態度下不管完善發展軍事訓練,才有今天的成果。而且,這個成果也會不斷變化,我們在使用火繩槍的時候,有基於火繩槍的訓練,用了燧發槍,訓練就基於燧發槍的條件。後來用上了火帽槍,訓練又改成了基於火帽槍條件下的訓練。這就是我以後要講的科學,以及唯心和唯物的問題。不過,民主和集中,兩者缺一不可,既然大家願意支援民主,那麼我就得問問,大家願意不願意接受集中了!”
執行上頭的命令在中國是傳統,在軍隊中是鐵律。韋澤言之有理,讓集中也看著不再是那種無法無天的暴zheng。最終在林阿生少將帶頭之下,所有人都表示支援,表示了同意。
確定了這個基本的政治組織模式,至少大家在不太明白的時候表示了同意,韋澤也算是放下來心。他本以為這種極為先進的制度未必能夠讓部下們接受,現在看,這倒是韋澤多慮了。雖然執行過程中會有問題,不過制度本身若是不正確,那後面只會更加糟糕。
這天的課程結束之後,韋澤回家後就發現他的夫人祁紅意就開始發難了。她神色冷靜的說道:“官人,你沒必要拿我家親戚說事吧?”
韋澤當然知道祁紅意所指的是什麼,他也不裝傻,“我說夫人啊,我這根本不是那你家人說事。從某種意義上,我這是讓你家人有機會得到與自己能力相符合的地位。我明白告訴你,我是希望你能出去工作的,這麼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這麼一個激烈動盪的中國,投身到這個時代裡頭,靠自己的能力獲得與自己能力相應的地位。何其快哉!夫人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我認為你到時候絕對能夠封侯拜相,名流千古。可是我若是不先把章程定下來,你出去工作的話,人家怎麼看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