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委你這是要把咱們梧州光復會給管起來了麼!了不起啊!”
沈心笑道:“羅大哥你就別開玩笑了,我管起來什麼啊!民主集中了,大家可都有發言權!”
羅大綱嘿嘿一樂,“光復會內上級服從下級,你這就是我們的上級了。不讓你管,難道還讓我管不成?”
對於這樣刁難意味非常明顯的話,沈心哈哈一笑,“羅大哥,你是看兄弟我年輕,這是要欺負我啊。韋都督說的清楚,這得咱們先在黨會上討論出結果,大家都支援的時候才能辦。到時候執行的都是大家認同的事情,那可不是我說的話,那是大夥自己都同意的事情!”
見到沈心既不上當,更不推諉,羅大綱用力拍了拍沈心的肩頭,“沈老弟,我上次說過想給你做個媒的事情。其實那人是我家那口子原先丈夫的親侄女。人我見過,樣子可是好的很。你若是有意思的話,不妨就見見。她能跟了沈老弟你,我可是很放心的。”
沈心被這說媒的事情弄得頭暈眼花,他只能一個勁的說道:“先辦公事!先辦公事!羅大哥,民團的鋪子裡有磨坊麼?有的話,我就得先把這個給搞了!咱們進去談!”
說完,沈心生怕羅大綱再提及成親的事情,他快步向梧州知府衙門去了。
第44章 規模的艱難(一)
《新華日報》在1856年1月1日正式提出了“太陽曆”與“太陰曆”的問題。文章完全依照光復都督府裡頭的文宣傳統,在講述了夏至和冬至兩天的形成原理之後,把來自國外的太陽曆和中國本土的太陰曆結合起來。在最後,光復都督府宣佈,官方曆法以太陽曆為日期標準,實施一週七天的星期制度。太陰曆主要用來確定傳統節假日製定,暫時退出了光復都督府的官方曆法。
這個訊息也談不上什麼震撼,因為光復都督府在各個城市都立起了公告牌,並且開始大量廉價銷售日曆。不是檯曆,而是一張紙上半截印上過年的喜慶圖,下面是當年的日曆。當梧州警備司令兼珠江內河艦隊司令羅大綱在1月7日奉命到廣東見韋澤的時候,卻見韋澤正在接見幾個人,韋澤對那幾個人問道:“你們確定能夠把鉛字做的更小麼?”
那幾個人為首的操著蘇北口音,“都督!我們當年印刷的科場小抄,比這個字還要小些。您拿出的那套字啊,筆畫更少,只要您的制字工廠能夠多派些人,這都不是問題。”
羅大綱是越聽越覺得不對頭,這怎麼就談起科場舞弊了。等那幾個人走了之後,他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韋澤聽完先給了羅大綱一本小冊子。這是真真正正的“小冊子”,尺寸在一寸半長,一寸寬左右。字的大小頂多有兩個芝麻粒,紙質極佳,每個字更是清清楚楚,乾乾淨淨,作弊的小冊子上印的是論語,四書等科考用書的內容。羅大綱大概翻看了一遍之後,忍不住嘆道:“真精細啊!”
“這還是繁體字呢,若是用了簡體字,能夠更加清楚。我原本還擔心沒鉛子和鉛子印刷人才,現在看,完全是我多慮了!”韋澤要回了那本作弊小冊子,開心的對羅大綱說道。
羅大綱不懂這些與文化有關的事情,只是因為韋澤居然和幾個印刷作弊小冊子人談工作,這才有了些看熱鬧的興趣。見韋澤這麼說,知道韋澤搞定了事情。他就把話題轉到了此行的目的上去了,“都督,你讓我回來的時候說要開始在海上討飯吃,這是怎麼一回事?要打仗了麼?”
韋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艇軍的兄弟們有多少肯當漁民的?”
“當漁民?”羅大綱一愣,“在哪裡當漁民?”
韋澤笑道:“現在糧食總是不夠吃,地裡面也不可能突然就多出那麼多產出,若是能從海里多撈點吃的,那自然是能補上不少東西。所以當漁民自然是在海上當漁民。當然了,能上山,不下海。海上討生活苦啊,也危險。所以我這邊正在和英國人一起建設造船,造能捕魚的大船。還是蒸汽船。可沒有一支靠得住的水手隊伍,有船也沒用。艇軍兄弟們都是水上討生活的,卻不知道他們中間有多少人願意不願意在海上討口飯吃的。”
羅大綱身為兩廣豪傑,在廣州也待過很久,對於海上打漁倒也不算是陌生。他笑道:“都督,您這想的好,可是遠不是那回事。打出來的魚其實損失很多,您若是去過曬魚的地方就知道了,魚必須曬乾了才能多存些日子。即便是這樣,也存不了太久。”
正在羅大綱向韋澤講述著漁業的問題所在的時候,就見韋澤向外面招招手,他停下說法扭頭去看,就見到韋澤警衛員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