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向沈心講述策劃的方案,本身就有整理思路的作用,同時也是個顯擺的過程。
城內不到兩千人的梧州防禦部隊又抽調了五百多人順江而下。對外,此次出動的理由是沿江加強巡邏,防備水賊滋擾。如果從梧州防禦部隊的角度而言,一千四百名戰士只能固守四個重點防禦要害,警察局、軍營、前梧州知府衙門,碼頭。兵力已經到了谷底。如果敵人此時不發動進攻,再過幾天,他們就沒機會了。
作戰計劃裡面把沈心安排在碼頭上,碼頭這邊一直是固守單位,沈心在裡面,大夥也放心。所以沈心問旁邊來視察的羅大綱,“就這麼點人,咱們能頂住麼?”
“沈老弟,我跟韋都督跟的晚,我也是現學現賣。部隊平日裡接受的訓練,其中就包括遭到突然襲擊時候的應對。我們雖然知道肯定有人要對我們搞襲擊,那就只能在這裡等著。作戰訓練講的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們現在能依靠的恰恰就是平日裡的訓練,以及部隊的整個組織水平。到了現在,我們就相信部隊吧!”羅大綱說道。
沈心有些不置可否的微皺眉頭的時候,羅大綱又說道:“要是沈老弟還是擔心的話,反正你也在碼頭了,乾脆上船去視察江上的情況吧!”
“羅大哥,我可不會臨陣脫逃的。讓我離開梧州的話,以後誰都別說!”沈心立刻非常認真的說道。
羅大綱交代著,“好吧,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碼頭這邊,碼頭上雖然看著危險,但是我們的部隊是始終警戒,可以在最短事件裡面做出反應。倒是其他地方,只怕是那幫造反傢伙們重點進攻物件,我們在城內兵力空虛,沒辦法保證不出事。你自己也做好戰鬥準備!”
這種內部的高階戰備狀況從10月5日開始實施,部隊只有一部分中層軍官得到了或許後面會有戰鬥的訊息,基層只是接到命令,由於梧州城內部隊數量比較少,所以部隊要提高戰備狀態,防止被人佔便宜。
包括警察部隊也接到了命令,此時城內部隊數量少,警察部門要注意些,暫時不要強硬的與民團發生衝突,等到大部隊回到梧州城的時候,那時候就和民團算筆總賬。
韋澤所在的21世紀,中國的警察與公安體系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首先就是警察系統的指揮層級大量壓縮,地方上的派出所擁有的功能提升,不少大隊和分局被取消。韋澤受這種影響,在建立警察系統的時候,就很注重基層單位的實權。地方分局以打擊犯罪,維持秩序,特別是負責政策宣傳工作。包括行路靠右走,交通指揮,這些一直困擾城市的問題在出現警察之後很快就得到了好轉。
同樣,透過建立警察體系,韋澤也合情合理的徵召了一批當地人。有當地人在很短時間內就加入韋澤的體制,梧州地方上的百姓觀感也相當不同。
當然,警察部隊裡面大部分成員都是梧州當地人,在面對民團的鬥爭裡頭,警察系統被視為“不可靠因素”,天知道這幫人會被當地人滲透成什麼模樣。好在最初的時候,這批人都沒有被髮給警棍之外的武器,武裝警察完全由部隊軍人專業組成。他們即便是加入敵人一方,也不會給部隊造成什麼影響。
到了10月7日,出現了一批投奔者。無論是警察系統還是艇軍裡面,都有人跑來向光覆軍告密,說在這幾天,民團與艇軍都會發動對梧州光復軍的進攻。光復軍仔細審問這些投奔者,他們都只說“這幾天”,具體是哪一天,沒人能夠說的清楚。不過大部分人都說在10月10日以後發生。
“這些人到底幹什麼的?他們是真的投誠,還是想幹什麼?”部隊裡面的同志有些拿捏不定。
羅大綱給出的評價是,“這幫人都給關起來,知道這件事的人,那就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來投誠只是他們覺得打不贏咱們,卻又不想放下民團和艇軍對他們許下的好處。這就乾脆跑來投奔他們覺得會贏的一邊。不管他們跟隨誰,他們試圖從這場戰鬥中牟利的想法沒有任何變化。這種人,不能信!”
軍官們一聽,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大夥原本只是以這幫傢伙投誠的行動來判斷他們,如果以最終獲利的角度來看,這群人的確是試圖在戰都裡面押注的貨色。而這種貨色本身就不值得信賴。把這些人統統送進監獄關押起來,部隊表面上還是和平日沒什麼不同。只是因為部隊離開梧州,導致了士兵們在街頭變得更少而已。
到了10月8日晚上,胡有祿和吳鳳才已經把自己手下一千名左右的艇軍兄弟們帶到了梧州附近。他們自己號稱有五千人馬,總數倒也真的有這麼多數字。不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