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就每人灌上幾口酒,強撐著行軍。
衣服很快就溼了大半,大夥也知道再不用想找地方避避,既然這麼走起來就只能一氣走到永安城為止。不時有人滑倒,那就站起來繼續走。偶爾有人摔傷,那就由兄弟架著走。真的走不動,那就由身強體壯的兄弟放下自己揹負的物資,背上無法繼續行走的傷員繼續走。
雨中,遠處的一切都顯得朦朧起來。甚至遠遠看去,清軍的大營也顯得柔和起來。眾人卻完全沒有這觀景的情趣,沒人都只專心行軍。
原本只用走半天的路,這次走了幾乎一整天。這支隊伍一開始還有些怨聲載道的意思,到了中午就鴉雀無聲了。不是因為沒了怨氣,而是因為疲憊帶來的麻木讓大家都沒有氣力抱怨。直到傍晚,兄弟們才到了紅廟一帶。
剛靠近紅廟,突然間就殺出一隊太平軍的兄弟,直奔韋澤左右而來。韋澤一把摘掉頭上的斗笠,露出滿頭的黑髮。雨水與汗水的浸潤下,韋澤的滿頭黑髮真的是黑的發亮。
“是自家兄弟!是自家兄弟!”出來迎擊的兄弟們立刻喊道。與清軍交戰了這麼久,隨便一看腦袋就知道是不是自家人,金錢鼠尾與滿頭長長黑髮之間的差距是沒辦法看不清楚的。
把韋澤他們迎入紅廟的陣地,守軍實在是不敢相信。“兄弟們就是揹著這麼多東西,冒雨一路走回來的麼?”
“正是!”韋澤自豪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