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沒想到我還想錯了呢。”
韋坤本想說點什麼,卻忍住了。他拿起茶壺,想給老婆倒杯茶道個歉。沒想到他剛拿起茶壺,老婆就把幾乎喝乾的茶杯拿起湊過來。韋坤一時覺得事情有些脫離他想好的軌道,所以有些遲疑,想嘗試把事情扭回他期待的軌道上去。但是在這一瞬,韋坤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他隨即在老婆端著的茶杯裡面倒上茶水,接著就把茶壺放回到桌上。看著老婆很自若的喝茶,韋坤心裡面告誡自己,這不過是出來吃飯而已,僅僅是吃飯而已。
回到家,韋坤拿起筆想寫一個類思想報告的玩意。最後他覺得此次是要向老爹問個好,所以他就以問好的內容寫了些內容。寫完之後,他自己一讀,卻發現內容實在是滑稽。所有的字句都好像刻意的在裡面要體現出些什麼。於是韋坤再次重寫了好幾遍,最後只剩下寥寥幾句話。“父親,我回來了。我在東非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已經完成了工作交接。在南京的新工作讓我感到了壓力,我盡力能不把我自己的想法加進去,擺正自己位置的工作。雖然我好多年都沒走上這樣的路,現在我要試著走走看。祝您身體健康,工作順利。”
放下筆,韋坤把這封他此時最高水平的信塞進信封,寫好地址,貼上郵票,封上信封口。帶著一種不滿足又很輕鬆的感覺,韋坤回臥室上床睡了。
韋坤的信送到韋澤面前的時候經過好幾道安全監測,韋澤開啟的時候信已經被開啟檢查過了。對這樣的事情韋澤並不在意,任何領導人都是這待遇,他們每天的具體日程安排早由別人定好。領導確定方向,他們也只負責確定方向。
看完兒子的信之後,韋澤並沒有生出什麼感慨。兒子進步了,韋澤當然喜歡。不過也僅僅限於喜歡。即便是明白了道理,擺脫了某種痛苦,卻又必須面對更高階別的痛苦。這實在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此時桌面上有兩封和韋坤有關的信件。第一封是王明山的報告,當中自然有關於韋坤同志的評價。第二封則是埃塞爾比亞的外交使團,
王明山的信裡面也有與衣索比亞有關的內部調查報告,報告認為,也許是東非行政區到衣索比亞養牛,促進了衣索比亞全國的人口流動,導致疫病的傳遞速度提高許多。當然這只是內部報告的調查結果,具體的爆發原因還需要更進一步討論。
為了解決天花的威脅,衣索比亞上層與東非行政區進行了衛生防疫的合作,全面進行了好幾種傳染病的疫苗接種。不得不說,三千年的文明的確有不同之處,衣索比亞皇室與上層對於疫苗並不陌生。因為宗教的原因,他們透過教會交流,對疫苗的接受程度也非常高。疫苗保證了皇室、貴族、上層的安全。這讓衣索比亞對民朝的態度友善了許多。作為談判者的韋坤當然是成績。
不過韋澤更在意的其實不是這個,在王明山的報告中提到了奧匈帝國裡面的匈牙利內部有人想與民朝有些交往。而恩叔也寫了信,希望民朝能對匈牙利革命予以支援。
韋澤對匈牙利本國的社會主義勢力的評價不低,這個國家1919年就建立蘇維埃共和國,硬是沒有被本國資產階級勢力顛覆,而是如1848年大革命時期一樣,被外來的干涉軍消滅了。且不說外來干涉軍的問題,這至少證明了匈牙利本國生長出了土生土長的社會主義基礎,而且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最後韋澤還是決定處理一下匈牙利的問題,他直接打電話給組織部,要求組織部推薦一名能夠實事求是看問題,懂軍事以及外交的同志。兩天後,一份名單就送到了韋澤面前。韋澤一看介紹,裡面九個人三個是老兄弟的後裔,六五名則是工農商出身。瞅了一遍,韋澤選中了王士珍。
北美戰爭中,王士珍的表現很出色。但是他和袁慰亭畢竟是指揮僕從軍,哪怕是數量再大,也不能和民朝的光復軍相比。最後袁慰亭得到了同少將級別的待遇,王士珍也是一樣。袁慰亭被派去高麗工作,負責民朝在高麗的事務。王士珍則去了日本,因為順利解決了日本東西兩邊的戰爭,王士珍評價很高。韋澤看過王士珍的報告,內容很客觀。至少王士珍認為江戶軍得到了從北美回去的百萬人之後,立刻就有消滅西邊明知軍的實力,王士珍只是給明治政府一個體面下臺的機會。而王士珍在乎的是,要讓日本的首府重新叫江戶,而不是一度使用過的東京。這種細緻的處理讓韋澤很欣賞。不得不說,提起東京,韋澤第一個想起的必然是日本,而不是在北美的‘東京’。
王士珍見到韋澤之後,聽了韋澤的介紹,這才答道:“聖上,您希望我去匈牙利確定什麼?”